楚江没有接受,但是,明却不那么想,反正他不想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在乎有没有事业。他要的是女人。
因此,见楚江并没有主动追求兰,这给了他大好机会了,这不,追到兰的那间寝室里去了。
见明追到兰的寝室里去了,楚江也坐不住了,心不住乱跳着,自己不是想与之恋爱吗,此时为何又是这副模样呢?对于这个问题,楚江自己也不知道了。但是,他坐在那个工作岗位上几乎六神无主了,刀子戳在手上,手破得不成样子了,也不在乎,这时纵使是死了,他也不会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了兰,对他来说,真是生不如死啊。
兰一上楼,明便追上去了,至于去那楼上做什么事情,这个是楚江最为担心的,就怕明在不明不白之处与兰做上什么事情了啊。这对楚江来说几乎是不可忍受的,便从那个座位上站了起来,欲走上楼去看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但是,他一站起来,便看见管理出现了,站在楚江面前,白着眼睛瞪着,似乎可以用这眼睛把楚江生吞下去似的。
“干什么?”管理说。
“我想出去一下,有点事。”楚江说。
“这时太忙了,你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的话,老子可以剥了你的皮。”管理说。
“你说什么!”楚江站了起来了,吼了一声。
这一声刚吼过,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那么多人,看着楚江,手里拿着大刀,似乎会在那个时间把他砍了。
面对这么多人,楚江又不敢说什么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又什么也没有说了,也不敢上楼去,就那么坐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心情相当差,却也没有一丁点办法。
他也想不做了,可是不做了,又能去什么地方呢,去不了什么地方,因为他没钱,更没有亲人在这个地方,那么只好就这样坐在那个座位上不住地忙碌着吧。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在楼上传来阵阵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如此之大,如此之不堪,使楚江又坐不住了,得冲上楼去,可是正在这时,又看见管理走上来了,看了楚江一眼,这一眼看过之后,楚江又身上不住地发冷了,不要说什么骂人,更不要说什么打人了。他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死去了。
楼上传来的那阵女人的尖叫声不是别人的,正好是兰的,听见这女人的叫声,楚江六神又无主了,断不能再在那个地方做事了,却又不敢贸然上楼去,这一上楼去,不知会发生什么。
“我怎么成了这么个人了呢?”楚江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着。
那个声音渐渐地冷了,而楚江的心也渐渐地死去了,在这过程中,他不住地听着上面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兰的声音。那个声音就是兰的,兰的声音在车间里到处回荡着,每一个男人都听到了,每一个男人都不敢上楼去看看,更不要说与管理去交涉了。
人们麻木地听着,似乎这个声音与自己不相关,就似外面的风声或者雨声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了。这时,对她们来说赚钱才是最要紧的。
在这呻吟声中,楚江就那么坐在自己的工作台上,麻木地忙碌着,在人们的大笑声中,在不远处不住地呼啸着的风声中。
他也想冲上楼去,可是,到了楼上,又能做什么呢?人家根本就没有与他说过多少话呀,也断不会想与之有什么瓜葛,之所以这样,那绝对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这样想了一阵子之后,他又什么也不想了,还是坐在那个冷的座位上吧,这样至少可以赚些钱,有了钱,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呢?楚江只好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时,在他之身边,已没有人了,那些拿着刀的人已经不见,风一样不知逝于何处。
楚江这时听着这声音,在这声音中,他开始看不起自己了,自己还是个男子汉吗,根本就不是吧?
在楼上,他似乎听到了那个女人不住地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而听着这个声音,楚江依然不敢上楼去,似乎一上去了,那么便会死在那个地方了。
为了不听这个女人的声音,楚江把自己的头低下来了,深埋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一来,方不至于听到楼上那个女人的哭叫之声。
又过了一阵子,女人尖叫之声越来越大了,大到使楚江不能坐在那个座位上了,也断然坐不住了,便想上去看看,可是不知什么样的东西又使他不敢这样做了,就那么无聊地坐在那个座位上,不住地听着楼上那个可怕的声音。
这时,那个声音下楼来了,这个女人可不是兰,下楼之时,头发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成个人样子了,至于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楚江却不知道了。
兰不住地跑着,而追在她后面的那个男子,不,明不住地追着,似乎不把她追上,那么他便不是个男子汉了。
可是,兰跑着的时候,尤其是跑到楚江身边之时,不知为什么又不住地笑起来了,面对这笑,楚江不敢上去了,也不可以去帮她什么了。人家这是在恋爱呢,而对于这样的恋爱,他楚江管得着吗?他管不着啊。
他甚至还没有怎么与兰好好地说过几句话呢,那么,兰又如何算是他的女人呢,既然不是自己的女人,那么,他又怎么可以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呢?
兰在车间里跑了一圈,之后又跑到楚江呆着的那个地方了,跑过楚江身边之时,不知为什么,她又不住地格格笑了起来了。面对这笑,明追得更凶了,几乎还在地上摔了一跤。但是,他又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了,继续追着,一会儿工夫便追出去了,大街上去了。
面对这一切,楚江一个人坐在一片冷风中,含泪不住地挥舞着手中的钳子,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把钳子可以带给他少许安慰了。
“我还是把她放下吧,看来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女人了。”楚江坐在冷风中不断地这样想着。
这时,兰又跑回来了,又出现在那个车间里了,一下子躲在管理之身后,这下明不敢把兰怎么样了。
兰这时瞅着楚江,见楚江脸上不住地流着泪水,不知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兰其实是想试一下楚江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意,见楚江坐在座位上不住地哭泣着,却又不敢把哭声哭出来,而是在心里不住地哭泣着,也一度相当不好过,便一时放下脸来了,不再与明玩了,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又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她看见楚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住地流泪,一时不禁哈哈大笑了,至于为什么大笑,人们是不知道的,管理也根本就不知道。而只有楚江一个人知道。
兰边大笑着走进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边回过头来看了楚江一眼,这眼光是相当妩媚的,看得楚江相当不好意思了。
不过,见兰这样看自己,楚江心里也一度相当之高兴,这不,几乎想在那个地方唱个小曲了。但是,他不敢这样唱,这要是唱了,那么,管理的又会说他了,又会不要他做事了。
侠在荒野不住地走着,听说一座山上有座宝藏,他得找到那座宝藏,而后以这座宝藏为礼物,送给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阿云。
少女这时正呆在一间小屋子里,不住地看着书,看书对少女来说是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
少女阿云住的这间屋子不大,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可是住在这个屋子里还是相当舒服的。
可是,在这间屋子门外正站着个老头,这个老头大概有七十来岁年纪了,因为平生从来没有和处女恋爱过,不知道与处女恋爱是什么滋味,因此想在死之前与少女恋爱一回,这样的话,也不算白来人世一回了。
但是,对于这个老头之好意,少女并不领情,甚至好几回想杀死那个老头,这也太有损自己的名声了吧?少女这样想着,她根本就没有喜欢上那个老头,也断不肯与之恋爱,但是老头却对她来个穷追猛打,使之这时不敢走出那个屋子了。
少女就这样坐在那个窗前,看着挂在天空的月轮,又深深地想起了侠,不知他这时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想起自己呢?
“开门!”门外那个老头吼着。声音好大好大的。
“不开!”少女根本就不怕,从这一点看去,她与侠还真配得上。
“真的不开?”老头在门外吼了一声,此声过后,不远处一座大山也不住地摇了摇。
少女住着的那个小屋根本就受不了这个老头的一声吼,在这吼声中,小屋不住地开始颤抖着了。那扇门也开始破了,眼看着老头就要进来了,少女只好站在里面不住地颤抖着,有什么办法呢?
“不开门吗,真的不开门?”老头吼声越来越大了。
少女这时又趴到了窗前,朝老头所站之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但见老头拿着把百十来斤的大刀站在自己面前,大有以那把大刀把自己的小屋砍开之势。
人们围观着,纷纷劝说着少女,叫她不要惹这个老头,说这老头惹急了真的会做出来,会在那个地方把她砍死的。
“叫他来,我不怕!”少女的英雄气一点也没有变,这真是太像侠了。
这时,老头不知为什么又跪在少女门前了,不住地哭泣着了,听着这哭声,围观者中也有人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姑娘,他要进来,你就让他进来一下嘛。”有人开始妥协了,纷纷给少女出着这样的馊主意。
“不可以。”少女大声地叫着,听着这叫声,人们又纷纷劝说着老头,叫他就死了那个心算了,这个女人不是他的。
“我从来不认输的。”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