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在石人之身后又出现一个人了,是个大石人,在大路上慢慢地走着。
前面那个石人看着楚江,笑着要其从自己胯下钻过去,这对楚江来说是天大的耻辱,可是也无奈,只好这么干了。
楚江真的钻过去了。
“哈哈!”石人大笑。
少女看见楚江如此,也不说什么了,怒气冲天地走了,觉得跟着他这个窝囊废没出头之日。
“兰,你去什么地方?”楚江看着少女如此说。
“你滚吧。”少女说。
“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啊?”楚江说。
“你是个没用的人,怎么可以从那个石人身上钻过去呢,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少女说。
“我不要你了,你走吧。”少女看着楚江说。
风刮来了,吹在人的脸上,一度使人看不见路面了。
少女影子在天边一晃,一下子便又不见了,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矣。
此时,在天地之间,又只有楚江一个人了,呆在这天地之间,看着挂在天空的一轮淡淡的月亮,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过这日子了。
“没有兰了,我还如何过日子呢,还不如死了的好!”楚江说,边说边把自己的头撞向一个石头,想就此死去。
在遥远处,传来了那个石人的轰然大笑声,闻此笑声,楚江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窝囊。
“老子杀了你!”听着石人如此大笑声,楚江在心里想着。
“老子要杀了你!”楚江冲到了石人面前,吼了一声。
“来呀,有本事就来呀!”石人吼叫着,伴随着吼叫声,天上掉下一块小小的月亮。
“我来了!”楚江吼着。
但是,石人一拳头打来,楚江便趴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了,吐出血来,散发出来的气味令人不敢闻,一闻这个气味,不知为何,使人会不断地呕吐。
石人看见楚江倒在地上了,这时便又走上前来了,高高的抬起一只脚来,想用这只脚把楚江活活踩死。
楚江只好跑了,不跑还能如何,呆在那个地方就是个死不是?
但是,石人比楚江跑得更快,抓住了楚江,将之放在自己脚下,便欲碾成粉沫而后快。
“爷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得罪您了,以后得罪您了,我不得好死!”楚江如此对石人说。
“我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就要你死,去死吧。”那只脚踩下来了。
“不要啊,我会什么都听你的!”楚江对着石人说。
但是,那只脚还真的踩下来了。
“我身上有硫酸,你如果踩下来了,那么你也会死的!”楚江看着石人说。
“你说什么?”石人问着。
“我说我身上的炸弹,你要是踩下来了,那么,你我都得完了在这儿!”楚江看着石人说。
“啊?!”石人吼了一声,“有炸弹?”
于是,石人不敢踩了,就那么站在那个地方看了一眼楚江,啐了一下子,便欲离开了。
风在大地上不断地刮着了,闻听着这大风之声,楚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看来不给那个石人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兰会看不起自己的。
那个小石人走了,后面那个大石人却在其身后悠悠地走着。
楚江走到了大石人身边,走上前去,与之说起话来了,不过,大石人却不大爱与之说话,听一句不听一句的。
“大哥,你这是走到什么地方去呀。”楚江看着大石人说。
“不去什么地方,只是在这个地方散散步而已,怎么,这关你什么事吗?”大石人说。
“我只是有句话想告诉你,不知你想不想听?”楚江看着大石人说。
“什么话,你他奶奶不会是来戏弄老子吧?”大石人说。
“我怎么敢戏弄于你呢?”楚江看着大石人说。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大石人说。
“不敢说。”楚江故作害怕的样子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老大,没什么不敢说的,快说。”大石人说。
“就是前面那个人……”楚江说到这个地方又不说了。
“前面那个人怎么了?”大石人说。
“他骂你!”楚江回答。
“什么?”大石人几乎是吼了一声,“谁敢骂老子?”
“千真万确,前面那个人骂你!”楚江指着小石人对大石人说。
于是,大石人吼了一声,这一声过后,大地不断地颤抖着了,在大地上这时分明有一个大大的缝隙,这当然是大石人那一吼造成的。
“不过,老子为什么要相信你呢?”大石人如此说。
“不信算了。”楚江丢下这话,便离去了。
一时,在那条长长的土路上,又只剩下大石人在慢慢地走着自己的路了。
楚江这时跑到了小石人身边,上下不住地打量着他,嘲笑着,说他是个孬种。
“你说什么?!!”小石人简直出离愤怒了,他从来还没有受人如此对待,不知自己这天出门是不是没有选好日子,怎么会被这人如此污辱。
“我说你是个孬种,怎么,不服?”楚江看着小石人说。
“你想死吗?竟敢这样说我!”小石人说。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楚江轻声地对小石人骂了一声。
“我操你祖宗一百代!”小石人大骂了一声。
小石人这声骂,声音大的,纵使远在天边的人也听得见,而且相当大,激起来的乱石在天空乱舞着,纷纷如雨下着了。
于是,楚江又跑到了大石人身边,嘲笑着他。
“你真是个没用的人!我看不起你!”楚江看着大石人如此说。
“不用说了,请你告诉我,前面那个人为什么要骂我?”大石人说。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吧。”楚江说。
“为什么要骂我呢,我可没有招惹谁呀。”大石人看着楚江说。
“他说要操你祖宗一百代呢!”楚江对着大石人说。
“他活得不耐烦了吗?”大石人看着前面那个小石人吼了一声。
“我操你祖宗一万代!”大石人如此吼着。
于是,楚江又跑到了小石人身边,把大石人骂他的话当作他的面说出来了。
“什么?”小石人吼了一声,“有人竟敢如此无礼?!”
“他还说要打你呢!”楚江看着小石人说,“你快跑吧,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走吧,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
楚江说了这话,之后便爬上一座山,坐在山顶上,掏出一支烟来,抽着了。
“你为什么要骂我?”大石人对着小石人吼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骂我呢?”小石人如此说。
“我就是要骂你!”大石人吼了一声,双脚在大地上顿了顿,尘土不断地飞扬着,一度看不到人了。
小石人一拳打过来了,大石人接住拳头,之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拳头,在其脸上乱砸过去。
一时之间,两个石人在山谷之中打得难解难分,乱石片在山谷中到处飞舞,甚至有些碎片还飞到楚江身边来了,划破了他身上的肉呢。
一阵工夫之后,在大地上什么也没有了,风一刮,又是一片安静,烟尘过后,在那个山谷之中只剩下风在轻轻地哼着什么。只有两堆尘土堆在山谷之中,竟然有山那样高了。
两个石人死去了。
但是,一会儿之后,大石人从乱石堆中爬出来了,啐了一声,又在土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自己的路了。
楚江走到那个山谷之中,看着堆在山谷中的一堆乱石,一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阵子,又不断地笑起来了。
“哈哈!”楚江笑着。
他在山谷中捡起了小石人头上那只尚在流血的耳朵,对着天空吼了一声,便又沿着大路不断地走去了。
那只耳朵大概有十来斤,一个人扛在肩上,使楚江走起路来还真有些吃不消,却又没有办法,不拿住这个东西,见了兰又如何验证呢。
兰这天呆在厂里不断地忙碌着呢,对她来说,还是呆在这个厂子里强,至少不会看见鬼,也不会受到什么惊吓。
这天,她在下班之后,又一个人呆在那个破败的大门口,看着过往之行人,忽然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熊。
“你好呀,小姑娘。”小熊看着兰如此笑着。
“你想干什么?”兰看着小熊,本能地害怕着,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怕着什么。
“让我摸一下。”小熊看着兰说。
“不!”兰这样回答。
“不?”小熊说,“不!”
“请你走开!”兰说。
“你不能这样说,我是不能走开的。”小熊看着兰说。
“不要啊,姑父!”兰叫了一声。
“别乱叫啊,谁是你姑父?”小熊说。
“我就要摸一下,看天会垮下来不会?!”小熊边说边凑到兰之身边,如此对她说。
“住手!”一个人叫住了小熊。
“什么?!”小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在这个地方,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这样对自己说话,这岂不是反了天了吗?
“楚江,你怎么来了?”兰看着楚江说。
“来送你个礼物。”楚江看着兰平静地说。
“这是什么?”兰看着那个东西说。
“你自己去想想吧。”楚江回答。
聪明如兰,当然一下子就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了,当然是那个小石人的耳朵啦,至于为什么到了楚江的手里,她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