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天边,一个小小的影子还是不住地走过来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地痞。
一看到地痞之出现,她便不住地颤动着了,脸上更是苍白得有如白纸,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口,一度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不想看到此人啊。”她在心里这样说着,可是她之这话又有什么人能听到呢,在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可以听到的,除了她自己。
但是,那个影子还是不断地走来了,看着这个人影,古美人也一度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个时候,也是在这个黄昏之时,在天际也会出现一个人影,不过那个人影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很强壮的人,体格也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瘦弱的,却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也可以使之感到生活是如此幸福。
这时,天际那个人影似乎对着她说了一声什么,这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太听得真切,何况此时风还相当之大,纵使是近在眼前,说话出来也不大听得到,何况远隔这么一段距离。
虽然听不真切那个人说的话,但是,她还是从这口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似乎在这话语之中,有某种令人不快的意思,却又并不能肯定。
又过了一会儿,风住了,那个人说话之声音听得到了,而且听得如此真切,似乎就在眼前对着她说的。
“看老子不打死你!”那个瘦小的影子在远处如此对着她说了一声,这个声音在这天地间自然是小的,可是对她来说又是如此之大,一度使之几乎要晕死过去了,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无礼的话语。
那个人边如此说边跑过来了,手中挥舞着一个什么东西,吼声如雷,闻之,使她站在破败屋子门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个人跑到了她的面前,瞅住了她,眼光是如此毒辣,几乎深处到了她的肉里了,一时使之相当之不自在,甚至想大声地哭泣一场了。
“你为什么要站在这呢,不知道这样对我名声不好吗,人家会怎么看我呢,不会以为我找了个妓女吗?”那个人,不,地痞如此以着古美人说着。
“吾站在这有什么不妥吗,你不要如此大惊小怪好不好?”她看着地痞说。
“你不是在看男人吗?”地痞怀疑之心很重地对着她说。
“我没有啊。”她回答。
“没有就好。”地痞说。
门外,天色已暗下来了,风在不住地刮着,有如哭泣。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她看着地痞说。
这时,地痞正在吃饭,听见这话,也便不吃了,看住了她,不住地看着,似乎会用那眼光吃了她。
“明天,你跟我上大街走一趟吧。”地痞看着古美人说。
“所为何事,非要去吗?”她看着地痞说。
“是的。”地痞回答。
第二天,她们一起朝着大街走去,此时在大街之上,人潮涌动,不少女人在这大街之上不断地散步着,衣服是如此鲜艳,不说如花,也是差不多的。
地痞拉着古美人走到了镇长面前,之后又对着镇长笑了笑。古美人一时不习惯于这个场面,初时来到此地,看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脸上一下子红了,似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不住地在风中飘摇着,极是美丽。
“果然名不虚传哪,有此美女在鄙镇,鄙镇真是三生有幸啊。”镇长看着古美人笑了笑,走上前来,在其脸上瞅了瞅,又不知为什么要其唱个歌。
“吾不会唱。”古美人害羞地看着镇长,如此说。
“不要怕啊。”镇长看着古美人,笑了笑,走上前来,想在她的手上摸一下子,却又看到了地痞那死一样的目光,便又不敢动手了。
“今天选美之大会至此为止了,大家请回吧。”镇长看着古美人笑了笑,如此对大伙儿说着。
一时,大家都散去了,在镇长面前站着的人少了一大半,只有一些看热闹的人还留在那个地方,想知道镇长到底会对古美人做什么手脚。
镇长此时走上前来了,也不与古美人多说什么,拉住她的手,便欲朝着自己那个屋子走去,这使古美人一度相当之不舒服,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何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呢?
“我看上了你,你就跟了我吧。”镇长看着古美人如此说。
“不行,吾是有男人的人了,你不要害了吾吧。”古美人看着镇长说,脸色此时已然是相当难看,几乎要流出泪水来了。
“没事的,在这个地方,我就是王,我说的话,没人敢违抗的。”镇长看着古美人说,脸上的笑容此时不知为什么如此难看,一度使古美人不住地呕吐起来了。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无耻如此没有礼貌的男人,甚至比地痞还要令她难堪。
“请大人您放手,这是我的女人了,你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不然的话……”地痞看着镇长沉吟着说。
地痞边说边看了看那座屋子,且对着镇长说,问自己可不可以进那个屋子里去,且说那个屋子是自己的了。
“不行,谁说那个屋子是你的了?”镇长对地痞说。
“你不是说谁的女人美谁就得到这座房子吗,你说话怎么不算数呢?”地痞看着镇长说。
“我那是开玩笑的。”镇长对地痞说,脸上的笑容一度如此难看,使地痞几乎想凑上去在其脸上扇一个耳光了,世界上还没有这么丑的笑容。
“好吧。”地痞丢下这话,便拉住了古美人的手,朝着自己的屋子不住地走去了,看也没有看镇长一眼,甚至还在地上啐了一下子。
镇长看着地痞远去之背影,脸上不知为什么也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之目的业已达到,此翻已然看到了这个传说中如此美丽的女人,今生已然不白活矣。
镇长回去之后,便坐在自己那把纯黄金打造的椅子之上,边哼着小曲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过,他的心事也不是什么好心事,不过是想着怎么把古美人弄到自己手上来,玩上那么一阵子,这对他来说,就意味着天大的幸福了。
但是,他知道地痞也不是好对付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的。
想到这,镇长不知为什么长长地怅叹了一声,之后又走到门外,看着夜色如许之深沉,一度不知如何是好了。
风在不住地刮着了,在这大风之中,一个人看着这夜色,对镇长来说,还真是相当不舒服。
古美人这时躺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看着地痞正在屋子外面不住地磨刀,霍霍磨刀之声不断,听来,一度使她是如此之害怕。
她怕着那把刀,那把刀也许杀不了别人,却可以在这个地方杀了她,反正她是被人从坟墓之中挖出来的,再送进坟墓之中又能如何呢?
夜色深了。
一片叶子在树上不住地飘动着,随风落下来了,在大地之上不住地飘响着,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如此之凄凉,简直令人不忍耳闻。
磨刀之声不断。
风声不断。
坐在床边的古美人的哭声也不断。
这是个什么样的夜啊。
此时,在门外,一个黑影一闪,又似风一样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谁?”地痞操刀冲出了那个屋门,站在大风之中,冲着那个影子如此吼了一声,声音如此恐怖,幽幽如鬼泣,又似蛇吟。
这时,在那个屋子门前,火把一下子亮起来了,不知多少人一下子便把那个屋子围起来了。
“你们这是要干吗?”地痞看着那些人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