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挂天空,阳光射在她的红胎记上,辣辣的痛。
安若秋不理安初夏,低下头卖力地锄地。
累!
好累!
安若秋一鼓作气,猛地抡着锄头。
“我锄禾日当午啊!我——我汗滴禾下土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皆辛苦!啊——好累啊!”
安若秋挥汗如雨,汗流浃背的,早就累得气喘吁吁。
她回头看了一下身后,才锄了一小片的地。这块荒地,照她这种速度,要干上好几天才能开荒完。
天啊!
真是粒粒皆辛苦啊!
“咣啷”一声,安若秋扔掉锄头,坐到一旁歇一歇。
“姐,你真棒!”安初夏慢吞吞地爬起来,赞了一句。
“滚!”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姐姐一声无情的狠骂。
“姐,你火气太大了,赶紧喝口水消消火吧。”安初夏不敢乱说话了,怕触了霉头。
安若秋绝望地看着杂草丛生的荒地,已经没有了斗志。
“天啊!初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可以快点开荒,让我快点种上菜?”
“呵呵,若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可以的。有除草剂,有翻地机,现在啊,你也有个万能的工具,锄头啊!”
“照这种龟速,我想死!上天啊,大地啊,赐我力量!”
安若秋伸手指向天空,咆哮起来。
安初夏见到姐姐这样子,觉得好笑,笑完又觉得心酸。
“姐,你就省点力气去开荒吧。”
“安初夏!”
安若秋突然拎起安初夏,很生气地瞪着她。
安初夏有点害怕了,姐姐生气的样子很恐怖,特别是脸上那一大块红胎记,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狰狞。
“姐,你要干嘛?”
“安初夏,你写了那么多种田文,怎么——”
“唉,姐,打住,我纠正一下,我只写过一本种田文而已,都是闹着玩瞎写的。”
“不管你怎么写,总算写过,对吧?那你就是有经验,以后,你就是姐的军师,耕地种田什么的,全靠你了!”
“呀!姐,你可别把这么重的包袱扔给我啊!”安初夏不满地抗议。
“你写过种田文,肯定有理论上的种田知识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吧?好啦,现在是你为姐效力的时候了。”
“哦!我滴姐,我都说我是瞎写的,你偏不信!我写的种菜,女主有金手指法力,第二天就能拿去卖了。你能吗?我们能吗?现在开荒也成问题了,还别说第二步种菜了……”安初夏是哭丧着脸说。
安若秋索性将包袱全扔给安初夏。
“我不管。你是一只会说人话的龟,再怎么说也是一只神龟啊,你总有办法的!姐相信你!你放手去干吧!这块地,让你承包了!今天你就把荒地变成良田,明天我来播种!”
说完,安若秋拍拍屁股,跑了!
“啊——姐——你——”
安初夏望着姐姐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杂草丛生的荒地,把头缩回龟壳里。
呵呵,她滴姐真是太抬举她了,还真以为她有超能法力么?她又没有金手指!
太阳落山了,余辉照在荒草上,有种山野的美。
可是安初夏根本就没心情欣赏这种美。
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开荒辟地。
眼前的荒地,依然还是荒地!
安初夏觉得姐姐安若秋是不是患上了臆想症?还真以为把包袱扔给她了,荒地就能开出花了?
搞笑!
安初夏不敢回去,只好在外面留宿,反正她现在是一只龟。
又是新的一天!
太阳已经晒在屁股上。
安若秋伸了伸懒腰,啃了一个馒头,呸,真难吃!真是难以下咽!
“饭桶!这馒头你做的吗?怎么这么难吃?是不是馊了?”
安若秋拿着馒头往鼻子里嗅了一下,闻到一股异味。
“娘子,这几个馒头是村长给他们家旺才吃的,旺才不吃,我偷偷拿回来了。”
“旺才?村长家谁啊?”安若秋问。
“就是村长家的大狼狗啊!”
“噗——呸——”
安若秋赶紧把馒头扔在地上,怒目瞪着范通。
岂有此理,连村长家的狗都不吃的馊馒头,他居然拿回家来给她吃!
他还真把馊馒头当成狗不理包子了么?
“娘子,是我不好,我亏待你了。家里没有米,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我没用啊!”
范通突然痛哭流涕,哭得甚是可怜。
本来安若秋有一肚子气,听到哭声气都跑光了,肚子里泛起了酸水。
果然是家贫万事哀!
她摸了摸肚子,银牙一咬,来了志气。
她跑到角落里,把锄头往肩上一扛,霸气地对相公说:“我去种地了,很快咱家就会有粮食了!”
安若秋扛起锄头,气喘吁吁地跑到荒地里,定眼一看,气炸了。
地,还是荒地!
神龟安初夏并没有帮她开荒,她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安若秋扯开喉咙大叫起来:“安初夏!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