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张阴阳脸

第18章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每周赠币

蟒三千严肃道:“现在还没有彻底苏醒,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于为什么就更不清楚了,自从你出生这东西就跟着你,可以说是与生俱来。”

“跟我的阴阳脸有关系?”我问。

“有。”蟒三千坦然承认,“在你三岁以前这东西的作用非常剧烈,所以会导致你高烧不退性命垂危,为了救你的命,锦玉托白灵以及其他一些仙家,把那东西封住了。遇水会解封,前段时间你不是落水了么,估摸着也就是那个时候它开始渐渐苏醒。原本在水中就可以使它力量增强,所以你才会杀了水鬼又杀了河神。”

“我杀了河神?”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我摊开双手,凝望着发白的掌心,丝毫无法想象这双柔软纤细的手竟然能将凶神恶煞的河神杀死。

蟒三千将双臂撑在床沿,俯身凝视着我的眼眸:“不要怀疑,它很厉害,你要做的就是不让它控制你的思想。另外等锦玉好些了我和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它再次封印。”

说到这里,蟒三千的表情有些为难。

我反手摸了摸后脑勺,手指所能触及到的依然是一团软肉,除此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还小,能做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可以,剩下的都是我们大人的事情。”蟒三千揉了揉我的短发,细心地洗了洗摔在地上的杯子,过了一会儿端着热水过来,又递给我一面小铜镜,嘱咐说如果有什么情况就通过镜子叫他。

“啪嗒”一声细响,仿佛水滴落地,蟒三千就凭空消失了。

我仔细观察着这枚巴掌大的铜镜,非常小巧,边缘雕刻着古典的花纹,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镜面里反射出的画面不太清晰,像是氤氲着浅淡的雾气,我对着镜子哈了口气,又用手擦了擦,惊奇地发现镜中渐渐显出了画面。

是开满了野花的山坡,好像刚下过雨,道路有些泥泞,地上满是凌乱的鞋印和车辙印。

道路的尽头有个穿黑袍子的男人。

就在我看向他的时刻,他也迅速对上了我的目光。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庞,我看不真切,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双阴毒的眸子。

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只是一眼,就足以把人拉进最深的深渊。

我哆嗦着手把镜子丢到一边,整个人都缩在毯子里,仿佛那种阴寒透过镜子缓缓地外散,渗入五脏六腑。

太可怕了。

我闭上眼睛,能清楚地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一声嗤笑赫然在耳边响起。

带着浓浓的不屑。

我没敢吱声,只是更深地把脑袋埋在毯子里。

“怕什么?这个男人又不会吃了你。”

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但语气是熟悉的,很像是先前控制我的“那个东西”。

前两次都是在脑海中出现的话,而不是真正用耳朵听见,因此只能感觉到语气的强烈,而现在真真切切听到了说话声,显得有些诡异。

我蒙着脑袋,闷闷地说:“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答:“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我大着胆子问:“你是谁?”

他沉默了一会儿,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我质问道:“你寄存在我的体内,我连知道你是谁的权利都没有吗?”

“没有。”

“那你就别在我体内了,去找个其他的东西寄存,我不欢迎你。”

我有点生气了,一想到自己以后还可能会被他控制,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迷蒙的状态做了什么,这太可怕了,万一他操纵我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怎么办?

他冷哼一声,威胁道:“小姑娘,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我们是共存的,一旦我离开你的身体,你就会死。所以别说什么不欢迎我之类的话,除非你不想活下去。”

我咬紧下唇,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

为什么我要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威胁?而且他不一定就是人,没准是其他危险的存在。可他就像是造物主一般,高兴了就让我活着,不高兴了可以随时夺去我的性命。

那么我是什么,一个玩物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你就是为我而生的。倘若你心里不平衡也没办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自己不够强就不要怨天尤人。”

他说这话不带任何感情,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岁月变迁。

我不愿再跟他说话,干脆阖上眼睑努力地睡去。

昏昏沉沉。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镜子里那个穿黑袍子的男人拽着我的胳膊,硬是把我拖到山崖边缘,一甩手扔了下去。

梦境特别真实,我能够清晰地听到呼呼风声,低头也能看到山崖下黑漆漆一片。

身体在急速下坠、下坠……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脊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凉凉的。

有个人影站在床边,遮住了我的视线,逆着光我辨认出来这人是我爷爷。

柜子门敞开,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抽屉里翻来翻去的,然后摸出一块扁长木头,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爷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沉涩。

爷爷捏着木头陡然转身,说:“木妮儿,你咋样了?这些天我每次过来你都是在睡觉,是不是挺累的?”

“我已经没事了。”我坐了起来,“奶奶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嗯,骨折了,大夫说还有点内脏出血,要住院观察几天。”

一想到奶奶当时被河神百般折磨,我就有些难受。

于是掀开毯子下床,边穿鞋边说:“我也去医院看看奶奶,这几天老是在床上卧着,憋得慌。”

爷爷把那块木头放在纸袋里,蹬着三轮车带我往医院行去。

村子里很平静,好像先前祭河神的事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大家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只不过脸上都没了轻松的笑容。

到了医院,奶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木头带来了吗?”

我把纸袋递给奶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奶奶训斥了:“你怎么来了?都说了医院东西多不让你过来,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

我很奇怪:“你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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