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就相识一场拉锯战，谁也不肯退出。
静静的看着地方，似乎只要对方先说话，对方就输了一样。
“好，我同意，明天我们就先签订合同，后天开始供货。”
仔细思考一番，张经理感觉自己也被周墨芸给说服了。
这样算来，确实是他们供给的少。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匆匆忙忙的过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屋内的张兰英将东西给收拾好之后便准备出来看一下周墨芸，却谁知看到了张经理匆匆离开的背影。
“怎么来了也不进去看看。”
小声的嘀咕着，随后便抛之脑后。
“芸芸，是不是很无聊，一会儿大姨就可以下班了，到时候大姨将你送回家。”
张兰英不是不想将周墨芸送回自己家中，只是家中的那个环境还是算了。
一个老酒鬼，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孩子，每天都是靠着自己这些的微薄的工资。
周墨芸也不吵闹，大姨家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乖啊！”
八十年代的法律条文以及各方面的普及尚未像后世那么的广泛，基本上都是法盲。
周墨芸一边思考着明天签订合同的事情，一边想着如何对大姨说，让她加入自己。
“小小年纪的皱什么眉头？小心以后成为一个丑女人。”
闻言，周墨芸抬头，原来大姨已经下班了。
夏季的夜晚总是姗姗而迟，但是下班的时间却不会迟到。
“小人精，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是太无聊？”
张兰英一手抱起周墨芸，点点她的鼻头，笑眯眯的说着。
“大姨累了，芸芸可以自己走。”
避开话题，周墨芸挣扎着要自己下来。
等她被周墨芸送回去的时候，家里面早已闹翻了天。
“我的乖女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周斌，你是怎么当大哥的，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中午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在一起的吗？”
哭闹声，争吵声交织在一起，涌入耳畔。
家门口汇聚了许多人，周墨芸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一些婶子的劝慰声。
周墨芸的神情一紧，扑腾着小腿便朝家中跑去。
“这和大斌没有什么事情，是小妮子自己出去的，我还在路上看见了她。”
“别打大斌了。”
“周墨芸回来了，停手吧。”
拨开人群，看着围在正中间的几个人，周墨芸一下子呆住了。
“娘，你在做什么？”
周斌的后背上已经泛红，有的地方甚至没有了皮。
急急匆匆的上前将周斌给扶起来，用自己的小外套遮住身上的伤口。
“你这个死丫头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也不和娘说一声。”
看到周墨芸的那一刻，张兰翠抱着周墨芸失声痛哭。
周斌的眼神暗淡无色，直直的看着周墨芸。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张兰英皱着眉头将围观的群众给驱散，随后关上了周家的大门。
“兰翠，你这是做什么？”
将周斌给拽过来，小心的为他检查着伤口，“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对不起，大哥！”
周墨芸耷拉着脑袋，乖乖的来到周斌的面前，这一次是自己任性了。
张兰翠的哭诉足以让她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斌一声不吭，别扭的看向别处。
挨打的过程中，他也没有反抗，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妹，才让大妹找不到的。
好在，大妹已经找回来了。
张兰英将张兰翠叫到一旁，大声的呵斥着张兰翠的无知，愚昧。
“兰翠，周斌也是你的孩子，周墨芸找不到了，你应该第一时间去找，而不是在这里惩罚周斌，我以为你会改进，但是没想到你依旧没有任何的进步。”
失望的留下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张兰翠失神的看向一直在小心翼翼询问周斌疼不疼的周墨芸。
“大哥，对不起。”
……
吃饭的时间来临，张兰翠将家中剩下的鸡蛋全部给炒了，甚至还在周斌的碗里窝了一个鸡蛋。
周斌看着自己碗中的鸡蛋，有瞬间的不敢相信。
“看什么看，快点吃吧！今天是我的错，但是你千万不要想我对你说对不起。”
被周斌的视线看的有些恼怒，张兰翠气急败坏的说着。
次日，周墨芸这次不再是一个人出发，而是一手拉着张兰翠，一手拉着周斌。
昨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周斌现在急需要改变，她不想让周斌再过上前一辈的生活。
重来一次，她想要挥动自己的蝴蝶翅膀，改变一切不好的事情。
到达的时候，张经理已经和一个人到了，他们细声交谈着，时而严肃，时而微笑。
茶馆的门口，周斌的手抠着自己的肉，腿在裤筒下颤抖。
“大哥，以后你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观察一切的周墨芸了然于心，小声的凑在周斌的耳边说道。
“张经理，你好！”
周墨芸为首，带着两个亲人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这一次见面只需要有独立承担民事行为责任的人签字即可。
“你们看看吧。”
将合同一一放在了周墨芸和张兰翠的面前。
周墨芸大致翻看了一下之后，笑眯眯的放在了桌子上，“我看不懂，我还是小孩子，甚至还没有上学，怎么可能看得懂这样的字，都是鬼画符。”
这句话一出，张经理旁边的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是啊，还没有上过学的八岁小姑娘怎么能够看得懂这个合同。
鬼人精。
面带微笑，将周墨芸的一切都给看穿了。
“大哥念出来。”
张兰翠是认识几个字的，在最初的时候她们两个姐妹还是学过一点。
“我们签字。”
张兰翠大致看完之后，便爽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周墨芸也不阻止，这上面没有一丝的问题，甚至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的优势也很大。
“谢谢张叔叔！以后合作愉快。”
事情结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周斌沉思了一路，这一次的出来对他又是一次巨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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