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仪下班回来，餐桌上有温热的饭菜，但味道怪怪的。临睡前，她写了张条，贴在叶景寒的房门上，“谢谢你，记得下次再多放点盐！”
而她早上起来，房门也贴了张条，“希望你的煎蛋再糊点！”
很好，既然某人提了这个无理的要求，那她只好尽力满足了。
早餐的鸡蛋煎地两面黑糊，吐司也加热过头，又干又硬。
相对应换来的晚餐是一锅汤，准确来说，是一锅又腥又臭的鱼汤。
反正今天轮到叶景寒打扫家务，许惟仪特意点了外卖，螺蛳粉，榴莲千层，臭豆腐。
叶景寒出来倒水，空气里复杂混合的味道直刺鼻腔，他说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干什么了？”
许惟仪蹲在椅子上，餐桌上摆满了包装盒和塑料袋，她一边吃，一边打着电话：“下周一就开庭了，你放心好了，完全没问题。”
电话是免提，叶景寒也听得到，电话那边是卜姚的声音：“那就多谢律师姐姐了，等我们赢了官司，请你吃好吃的。”
许惟仪往嘴里塞了块臭豆腐，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周一见，拜拜！”
她伸手挂电话的时候，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半盒臭豆腐，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臭豆腐夹杂着汤汁，顺着叶景寒的睡裤滚落在地。
“我的臭豆腐！”她还没吃过瘾呢，只得眼巴巴望着地板，又不能下手去捡，顺着视线往上看，叶景寒陡然变了脸色。她咽了咽食物，开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站我后面？”
“倒水。”叶景寒待在那没动，看着餐桌一片狼藉，“我不是给你准备了晚饭？”
说到晚饭，许惟仪冷哼了一声，“您煲的汤太过美味，我舍不得喝。”
叶景寒低头，看着睡裤上那恶心的东西，把水杯放在餐桌，解开带子，脱了裤子丢在地板上，“渣律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什么？”许惟仪正嗦着粉。
“你最好还是全面了解一下案件，别又让对手打个措手不及。”叶景寒说完，拿起水杯，往客房走去。
“什么意思？”叶景寒这是在质疑她的职业能力？
她吞了口粉，抬头看见叶景寒光着两条大长腿，差点喷出来。不过他的白上衣宽松，还是中长款，而且背对着她，只能欣赏到腿部线条。
许惟仪咽了咽口水，筷子夹起的螺蛳粉已经掉落，忽地反应过来，“哎，叶景寒，今天轮到你值日！”
“过了今晚就不是了。”叶景寒推门而入，拿起床头的手机给许惟仪发了条微信：“卜姚完全可以找他哥拿钱平事，为什么一定要闹上法庭？”
许惟仪盯着这条微信许久，碗里的螺蛳粉都凉了，她也没了胃口。习惯性地啃起了拇指指甲，思索几分钟后，她发了条信息给卜姚，约他明天见面详谈。
满桌的垃圾，还有地上的臭豆腐和叶景寒刚刚脱下来的裤子。
算了，看在他发挥了一丁点作用的份上，那就她来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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