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太太对南芮态度非凡，周围人都看在眼里。
对于杨茹仪来说，闻染能看上南芮，对她自己的艺术事业。和对陆亭交代的事情都有好处。唯独陆荞，脸上无辜的微笑有些僵硬。
闻老师是她亲自安排邀请的，规规矩矩地发邮件，又打了电话，被拒绝了又拒绝才请来给自己妈妈撑场面的人，怎么转眼就和南芮搭上了呢？
就连自己妈妈也非常满意的样子，全然忘记了她辛辛苦苦的三顾茅庐。
“我一直在外面，很少回来，要不是星阑说一定要让我和你见见面，我才不会来什么劳什子的画展呢。”像是为了让陆荞再深刻地羞耻一般，闻老太太有些嫌弃地说到：“我画了几十年画，好不容易退休了，一点也不想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不过这是陆夫人的画展，我的确应该来看看。”闻老太太说到，看了看杨茹仪：“确实很有气质，作品我都看了，挺有灵气的。”
杨茹仪画了几十年，好歹在联盟内小有名气，到了闻老太太的口中，名画家的作品就得了三个字“有灵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师批改学生作业，看完了实在找不到好的地方点评，就随便安慰了安慰呢！
“老师说的是，我也就平平庸庸，全靠这点灵气撑着了。”可杨茹仪脸色依然不变，只是淡淡接过话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闻老师合作合作，也让老师多帮我指点指点。”
“提到合作——”闻老太太没有理会杨茹仪，反而是对南芮说道：“我记得你之前是杂志的主编？我还从来没有上过咱们自己的杂志呢！怎么样，咱俩合作合作？”
南芮知道，闻老太太口中的杂志势必是《Vintage》。艺术大师肯上区区一个时尚杂志，那简直就算屈尊降贵，垂怜这杂志社才给的机会。
“闻老师，”陆荞终于插进话来，“能和您合作是我们杂志的荣幸，刚刚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现在《Vintage》的Joe，陆荞。”提到“没来得及”，陆荞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咬牙切齿。从两人一开始见面，闻染就没有给过她开口的机会，全程都在无视她，仿佛她只是一个现场无关紧要的工作人员。
“你也姓陆！”闻老太太惊讶地朝陆荞看过来，“你和南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也不像这圈子里的人……哦我想起来了，是你给我工作室发了一堆骚扰邮件么？Joe小姐，下次专业一点，把提案内容详细发过来邀请人ok？你那一大篇华丽的辞藻用来嘘寒问暖可真是浪费咱们彼此的时间。”
说完，闻老太太又对南芮露出抱歉的神情：“我不能和你合作了Rian，你们新来的员工不是很专业，我一向不和外行人浪费时间的。”
绝了。
南芮忍不住在心底为闻老太太竖起一个大拇指。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高兴，谢星阑捏了捏她的手，痒痒地，让她从看戏中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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