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芮。”南芮趁着谢星阑捏她手的瞬间，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了他的束缚。
“南芮。”闻老太太似有所品，重复了一遍南芮的名字。
南芮不信闻染不知道陆家这几年的纠葛纷争，更不相信和她关系匪浅的谢星阑没有告诉过她——或者告她的状什么的。
“很抱歉，我现在帮不到您。”南芮说。
“没关系，我也不是特别想上什么劳什子的杂志。”闻老太太笑着说，“我欣赏你，要不然你到我工作室来，帮我策划和运作一些联盟内的展览。或者你来谢氏，想来重新办一家杂志社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陆荞闻言，本来就难看的脸色霎时间更难看起来。
见南芮没有立刻回答，明显有些迟疑的样子，闻老太太叙旧似地开口：“我曾经和顾教授有幸共事过，当时也帮他带过几次学生，陆夫人，咱俩确实也算多年前就有缘了。”
顾淳？带过顾淳的学生？
那闻染是不是也曾经认识……南芮开口：“闻老师，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务必随时联系我。”
闻老太太笑了笑，满意地拍了拍南芮的肩膀：“好孩子。”
*
然而今天这一场画展并没有因为某几个人的满意而就此结束。
突然一声尖叫突兀地在展厅传开：“天啊，怎么回事？《V前线》爆料顶尖艺术大师闻染给暴发户富商站台？！”
闻老太太本来还笑着的嘴角一下子就扯了下来，她转过身，朝着杨茹仪皱眉：“什么叫我给暴发户富商站台？”
这就有点兴师问罪了，毕竟在这刺耳的一句话里，杨茹仪本人也是被嘲骂的对象。
被莫名迁怒，本来今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杨茹仪也有些火气上头，听到《V前线》三个字，杨茹仪就忍不住瞪向南芮。但她还要顾忌着南芮刚刚被闻染赏识，不能直接朝她诘问发火。于是，只能面色稍微有些扭曲地朝南芮“温温柔柔”地开口：“你有做什么安排吗？”
南芮觉得自己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被问起来自然是一脸茫然。
而谢星阑早已在闻老太太发怒的瞬间，从南芮身边离开，跨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虽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明显能看出来他是在担心她气力不定摔倒。
“一些营销号，疯狂在刷热搜。”许姗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陆荞身边，朝陆荞耳语了几句，陆荞便站出来举着手机说道。“恶意营销，抹黑老师和我妈妈的形象，我这就处理——”
“芮姐！”南芮一接起电话，就听见破锣那破铜大嗓子从听筒里面钻了出来，她不得不把手机拿得离开耳朵一段距离：“有人要搞咱们陆夫人的画展，给了假料都被我和胖杨拦下来了！现在网上就剩下几个野鸡号在那里假P图，正常的营销稿我已经让人发出去了。你说，咱们要不要顺藤摸瓜，把那个搞事的智障一并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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