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傅文染忽然噗嗤一笑:“王爷你对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还要用上威胁这样的伎俩。”
景明川淡淡道:“你应该知道的,本王不屑威胁人,本王爱说实话。”
傅文染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不过王爷你也可以放心,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
景明川饶有兴味地看了傅文染一眼“傅抚使可以先走了。”
傅文染点头:“也是,我也觉得我现在应该走了。我若是和你继续搅和在一起,有点不好说。”
景明川一顿,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没有接傅文染的茬,而是摆了摆手让她走人。
此时,恰好南云进门。
听了傅文染的话,南云没过脑子,直接问傅文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傅文染笑眯眯地道:“我怕外人看见我和宣王殿下凑在一起,又要说我们有什么龙阳之好。”
景明川,“……”
很好。
他就知道,傅文染这丫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纯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景明川瞪向傅文染。
傅文染耸了耸肩:“宣王殿下您瞪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您若是不高兴,就去瞪他呀。”
景明川太阳穴突地跳了下,看向一旁的南云。
南云被看得不明所以。
傅文染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她笑眯眯地吹着口哨,扭头就走了。
傅文染走后,南云有点委屈,小声道:“殿下,奴才也不是故意要说起那些的……”
“够了。”景明川一说起这茬就头疼,“你下去吧。”
“是。”
南云憋屈地走了。
景明川本是想继续睡一会儿。却睡不着,眼前便浮现了那抹身影。
一会傅文染也飘进了思绪…
景明川捏了捏眉心,心里忽然感觉有些说不出的不畅。
都是女子怎如此是天差地别……
景明川忍不住轻叹了声。
这几日,沈鸿轩一直很沉得住气,没露出什么动静来。
聂彦修却按捺不住,地跳了出来。
朝堂之上。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聂彦修蓦然出列,说道。
景明源看向聂彦修:“聂爱卿有何事啊。”
聂彦修一脸义正词严地道:“锦衣卫前日得到消息,前不久发生意外的沈鸿轩沈大人,有受贿的迹象。”
景明源挑了挑眉:“受贿?”
聂彦修点头道:“不错,正是受贿!此事一早便有迹可循,但无实证所以拖到今日不得不说。”
景明源哼了一声:“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
“陛下息怒,臣前几日看陛下为沈大人之死甚是惋惜,怕陛下被奸臣伤感所以令人全力查找终于被臣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聂彦修悄悄往景明川那边看了一眼
景明源注意到了聂彦修的视线,顿时会意。
他眯了眯眼睛,眼里冷意浮现。
景明源毕竟还是忌讳着景明川的。
但凡有削弱景明川的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若是这一回,他能让沈鸿轩的事波及景明川他倒是可以顺水推舟一把。
那么,就能成功地让所有人都认为,跟在景明川身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到时候,削藩就容易多了。
思及此,这沈鸿轩是不是真的索贿受贿,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唉!”景明源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想不到堂堂朝廷的股肱之臣,居然会在私下里做出受贿这也不体面的事情来,真是枉费了朕对他的一番信任。”
“正是,沈鸿轩之所以有胆贪污受贿就是因与皇室成员来往甚密,有人撑腰罢了”聂彦修叹了口气,和景明源一唱一和的,十分默契。
景明川这些时日也没停下,不断的收集证据,就是聂彦修不提,他也会找机会再提此事。
景明源道:“既然这沈鸿轩受贿了,那他的财产,就是朝廷的财产。聂指挥使,你在散朝之后,带上锦衣卫去一趟沈府,将沈家的财产全都抄没了,充入国库。”
聂彦修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是!微臣知道了!”
既然景明源已经这般命令了,那他再要让沈家吃点苦头,甚至是让沈家那对孤儿寡母倒霉,也就不难了。
他聂彦修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再跟他作对!
景明源满意地点头,“散朝吧!”
“退朝——”那太监正要出声。
景明川眸光一闪,忽然说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