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

第4章 将她乱棍打死 每周赠币

“真是太过分了,她这样做,可曾想过盛家的前程,我找父亲说去,这种人,将她乱棍打死,也能落得个家世清明,可保住盛家!”

盛明允说着就要去找父亲,金风玉露心里一惊,神色慌张的看向盛葭。

老爷最是在乎自己官声,又最是听小少爷的话,如此一来,说不定自家姑娘真得被打死扔出去了。

“允哥儿,可别这样,她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姐啊……”

盛云沁拉住盛明允,盛明允转头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二姐姐放心,我不会告诉父亲是你说的,我们拉钩,你也别告诉父亲我在柳巷养了云小娘的事情。”

盛葭脸上这才有了变化,原来这么早,盛明允就被撺掇着在外面养人了。

盛葭气的发狠,手指死死掐着方帕,盛明允正出门,一拐弯,就正好撞在了盛葭面前。

“你……你怎的在这里?还偷听我们说话?”

盛明允脸色鞠红,盛云沁跟出来,脸色更是青青白白,换了好几个眼色。

手里的方帕姣紧,委屈般的咬着牙,微微躬身行礼。

“长姐。”

盛明允见盛葭看向她,下意识的过来,张开双臂将盛云沁护在身后。

“允哥儿不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猛兽,吃不了人。”

只见盛葭面色如常,悲喜瞧不出来,他们心里便更是忐忑,也不知刚才那些话,她听进去了没有,又听进去了多少。

“你可听见我们说话了?”

盛明允问她,盛葭红唇微启,依旧神色淡然。

“允哥儿说的是沁姐儿编排我羞辱陈公子的事,还是要禀了父亲将我乱棍打死的事儿,又或者是允哥儿再柳巷养了云小娘的事儿?”

盛葭说完,俩人相视一眼,容色瞬间巨变,盛明允的胳膊微颤,可半天,也不曾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盛葭,我警告你,不许把云小娘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盛明允一步跨上来,双手虎口大张,对着盛葭,恨得咬牙切齿。

身后的盛云沁飞快的跑上来,亲昵的握紧了盛明允的手,将他按了下去。

“允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我们的嫡姐啊,哪怕她坏事做尽,可嫡庶尊卑有别,你怎能掐死她呢?”

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啊,既让俩人误会要自相残杀,又坐实了自己坏事做尽……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沁姐儿已经嚣张到如此程度了。

她下意识的朝连廊外扫了一眼,那边视野开阔,正临着翠雪湖,青石小路一路铺到抄手游廊边。

她怎的也不会笨到在这里说人闲话,这又是往父亲书房的必经之地,所以……

盛云沁是故意说来给自己听的,如果自己兄妹残杀,然后禀了父亲母亲,母亲若是气个好歹出来,那刘氏可不就能扶正了?

“沁姐儿真是好深的心机啊,敢问昨日你可是见我逼着陈公子跳湖了?还是听见我侮辱陈家父母了?”

盛云沁思量半响,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陈公子出门后,外面的人传开的。”

盛葭点了点头,她深知,陈元夜那人骄傲如月,自是干不出这样的事,现在流言满天飞,他还会觉得是自己故意侮辱。

“既是如此,那便是沁姐儿听信流言,又加以编造来冤枉嫡姐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将盛家名誉放在心上了?”

“我……”

盛云沁一下子被说的哑口无言,什么时候见盛葭那个傻子这么厉害过?

她求助的看向盛明允,盛明允被人家拿捏心思,此时更是连话都不敢说。

“允哥儿,先生要抄的论语,可抄完了?”

盛明允一下子就明白盛葭的意思,还不等盛云沁说什么,连忙冲着盛葭行礼,飞快的回了房。

一时间,游廊上只剩下盛葭和盛云沁二人,盛葭朝着盛云沁走来,她惶恐的后退了两步,被盛葭扶了胳膊。

“若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何苦怕我?你既是知道嫡庶尊卑有别,就该来每日同我一起去向母亲晨昏定省,嫡姐也好教教你规矩?”

盛云沁咬牙,她还想反驳,盛葭“嗯?”了一声,尖锐的目光落下来,她刚要说出口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见她应下,盛葭这才满意的离开,盛云沁盯着盛葭的背影,心里的恼怒已经到了极点。

记得盛葭十二岁那年,她陷害盛葭院子里的婆子丫头偷了她的金簪,盛葭受她鼓动,半个院子的丫头婆子都打的血肉迷糊,还打残了几个,废了几个。

以此,盛葭落了个跋扈之名,小娘才拿了管家权的。

后来几年,盛葭只有两个丫头伺候,却更是好拿捏,盛明允也是温顺如小狗一般,她将俩人玩弄股掌这么多年,没成想,盛葭居然醒悟了?

不过……她只要告诉父亲和大娘子允哥儿养了云小娘的事情,可就精彩了,她才不管什么盛葭的体面,她的体面,才是最重要的!

盛葭过了回廊,金风还在不断的抱怨着,盛葭觉得烦躁,回头扫她一眼,呵斥了几声,这才安分。

要不是留着还有用,明天就将金风找人配了。

经过莲池,便到了父亲的书房,可是奇怪,大门半敞,竟无护院小厮看守,盛葭远远的望进去,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父亲?”

盛葭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见没有回响,便带着丫鬟只身走了进去。

走过白玉翠竹屏风,后面是一张梨花木的书案,案上那只湖笔是父亲最喜,珍藏多年的,可此时,为何在别人手上?

顺着那人的手臂抬头,盛葭瞧见一个陌生的面孔,不……应该说是见过但不熟。

握笔的少年一身玄色秀云纹窄身锦衣,腰间佩戴一把长剑,右手懒散的把玩着玉佩,生的剑眉星目,五官极其俊俏。

风吹浮动,卷起他的衣袂腰带,一时间风姿无两,想起盛明允的模样,同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便是云安皇养子,少年将军萧云谏。

前世,他的得宠程度甚至高于太子,烈烈白日,黄沙吹角,他一身银色战袍只身入寇取敌军首级,皇殿之上,天子破例封侯。

后来陈元夜攻入,他的头颅是被挂在第一个的,风吹日晒,虫咬鹰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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