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晴安下意识抓紧了纪厌的手，看到高速旋转的旋涡中款款走出一道红色的身影。
若说之前祈晴安只是幻化的样子，那出来这人当真就跟那副画像上一模一样。
从长相到气质，无一不同。
祈晴安有种感觉，那画像就是照着眼前这人画的。
随着那人逐渐走近，祈晴安看向了身旁的纪厌。
她发现纪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惊喜。
好像许久未见，又像失而复得。
祈晴安松开了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锁魂玉在哪里？”
“祈晴安”开了口，模样有些着急。
祈晴安注意到，她额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腰间的骨鞭满是黑红色的血迹，就好像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
“这里。”她将锁魂玉递了出去。
“祈晴安”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划开手心挤出鲜血滴在了锁魂玉上。
锁魂玉上的黑气一经鲜血触碰就立刻消散开来，逐渐变得晶莹剔透。
“祈晴安”将玉递还给了祈晴安，随即向着一旁的纪厌鞠躬行了一礼。
“师傅安好。”
她手指轻捻，掐了个术法，将纪厌身上的伤治好，脚步匆忙直接回了红色旋涡中，完美演绎了雷厉风行四个字。
红色旋涡在她离开后渐渐消散，周围缓缓亮起，洞中事物逐渐出现在眼前。
祈晴安等了一会，没等到九尾，转过头想问纪厌，却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一丝伤口的脚。
纵使知道那是某一时间段的自己干的，祈晴安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有她的师傅，干嘛来问候自己的？
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祈晴安咬牙切齿的狠跺了下脚，终于是把纪厌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祈晴安更气了。
“没什么，想吹唢呐了。”她恶狠狠道。
纪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点，他轻拍了下祈晴安的头，样子有些宠溺。
“那是你啊。”
“二位，打扰一下。”
白色八尾狐狸不知何时出现，伸出了狐狸爪子。
“给它吧。”纪厌收敛了笑意。
祈晴安最后看了眼手中的玉，发现里面的九尾幼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对着她笑。
可爱的小家伙，受苦了。
祈晴安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玉，将它递给了白色八尾狐狸。
“二位，不送。”
八尾跳到了祭坛上，红狐群渐渐将它围在中间，紧接着全部匍匐在地，迎接着他们的新王。
“走了。”
纪厌迈步向着洞口走去，这次的路不再是暗黑，有一团白色的狐火始终跟着他们。
“九尾，回不来了是吗？”祈晴安一步三回头，试图打破自己的猜想。
“嗯。”纪厌抿了抿唇，“撕裂时空需要它的半仙体为媒介，不可逆转。”
祈晴安停住了脚步，喃喃道：“是我害了它，它本来有机会飞升成仙的。”
凡是九尾，必可升仙。
若是她没有让九尾撕裂时空，那九尾就不会死。
“不怪你，它命有此劫罢了。”纪厌劝慰道。
祈晴安低下了头，慢慢往前走着，泪珠无声的砸落在地，弹起又落下，碎成了千万点。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撕裂时空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她满嘴的天地道义，可却活生生的送一个即将成仙的九尾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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