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温庭抿着薄唇,眉心微蹙。
“再闹,大人小孩就都不用救了。”
他眼神如古井无波,似是在说一件稀松无常的事。
却让人听得心惊胆寒。
男人不敢闹了,跪在望晴的面前,泣不成声。
“望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孩子,我们不能没有他。”
是不能没有他,还是不能没有钱。
望晴没追问。
这是一道太过残忍的问题。
答案必定触目惊心。
望晴回到诊室,梵温庭也跟了进来。
他反锁上门,径自走进里面的更衣间。
望晴已经褪下内衣了,突然感受到男人的温度时,她不由地一颤。
梵温庭的手指缓缓向上,最后定格在鬓角的伤口。
“舅舅弄的?”
望晴嗯了一声。
“活该。”
梵温庭不留情面的点评。
他冷冷地盯着她,直接将她翻了个面。
就像是煎蛋一样。
从后面,换成了前面。
到最后,望晴腿软得支撑不住,直接顺着柜子滑跪到地上。
梵温庭最近越来越狠。
已然把她当成解压工具。
心情稍有不顺就对她揉搓碾平。
至于他为什么心气不顺。
望晴不敢问。
问了,梵温庭八成也不会说。
他怎么会在她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异想天开。
望晴颤颤拢起衣领。
“你和望至蔓做过吗?”
梵温庭点了根事后烟,闻言,眉头一挑。
好像她提及到了他的禁区。
“你觉得呢?”
望晴想起那天雨夜,梵温庭是和望至蔓一起离开的。
孤男寡女。
干点什么都很正常。
望晴拽着他的裤腿,将那块布料捏在手心。
虽然是高档布料,也经不起她的揉捻。
没几下,就皱得离谱。
“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不要去找她,好不好?”
望晴软下语气,伏在他的腿间,卑躬屈膝到了极致。
她知道望至蔓最近一定会找梵温庭,求他不要取消婚约。
霍砚生说过,梵温庭对望至蔓的态度很暧昧。
不仅仅是利益伙伴那么简单。
她一哭一闹,兴许他会怒发冲冠为红颜。
最关键的是,梵温庭需要望家医院的数据。
数据还没到手,他绝对不会推开望至蔓。
望晴不愿让望至蔓看到一丁点希望。
“你也能给?”
梵温庭捏住她的下巴。
“成为我的舅妈后,底气倒是长了不少。”
望晴一颤。
他的语气,明晃晃的全是讽刺。
望晴讪笑,“对啊,反正马上就要半死不活了,不如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事做了,省得留下遗憾。”
望晴没有强大的娘家,处境,只会比徐子陵的三位前妻还惨。
再加上徐子陵娶她,就是为了折磨取乐。
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她的眼底泛着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梵温庭勾唇,慢条斯理地拭去她的泪水。
“望晴,这招对霍砚生有用,并不代表对其他男人有用。”
他的手埋入望晴的发丝,然后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和他对视。
他从兜里掏出之前从望晴包里掉出来的验孕棒,扔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