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城已经把程雨桐救走了?
程沐奚心脏紧紧的拧在一团。
她分不清,她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更痛。
那她呢?
她怎么办?
“程总,快跑!”助理的声音嘶喊道。
只见助理那瘦弱的身板,将那几个冲上来的男人拦住,目光看向程沐奚,眼里都是呼之欲出让她快跑的神情。
可她就这么点力气,怎么拦得住这些五壮三粗的地痞?
很快,一人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墙上撞。
那鲜血直接顺着墙流,整个人奄奄一息。
“你再多管闲事,把你也给轮了!”
刀疤男恶狠狠道。
程沐奚眼睛被刺痛,小许跟了她六年,最关键的时刻她的丈夫不在,反而是这个瘦弱的女孩想要保护她,“放开她!”
程沐奚嗓音嘶哑。
刀疤男嘲讽般的看着程沐奚,“程小姐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程沐奚当然是害怕的,但现在的情况需要她冷静,“你们要什么,我可以跟你们谈,钱都可以商量。”
“谈?”刀疤男冷得一笑,“行啊,那就谈。”
“陆寒城为了搞开发,把我们整个厂都废了,我们厂里百多户人都没饭吃。我们也没什么活头了,就想死之前把陆寒城这小子给弄死,只要你能打电话叫他来,我立马就放了你们。”
“我可以给你们钱!”程沐奚吸了一口气,“我给你们补偿。”
刀疤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程家都破产了,你自身难保了,还想着给我们钱?话就撂这里,我们只要陆寒城来!不来你们两个就等着被轮,然后照片发到往网上吧!”
说着,那刀疤男还肆无忌惮的在那小助理身上摸了一把,手往那衣服口里伸去,小助理显然被吓傻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尖叫。
程沐奚唇发抖:“你别碰她!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陆寒城!”
刀疤男听到这话才笑眯着松开,“半小时,半小时我没看到陆寒城人,就先奸后杀。”
程沐奚面色苍白了一分,心里面紧张的如打鼓,咚咚咚咚咚……
她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陆寒城。
手机嘟嘟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那边却响起冰冷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程沐奚不死心又打了一个过去。
依然是一样的。
程沐奚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而那电话始终只有那机械的女声,而那群男人看程沐奚的目光愈发赤裸,贪婪的目光愈发浓重,好像她已经是他们掌中之物般。
陆寒城,接电话!
她心脏疼得厉害,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对陆寒城这个人彻底绝望。
他明明知道她来了这里,也知道这些歹徒还在这里。
但他却丝毫不担心她的安危。
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除了故意,她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
陆寒城不会来了,程沐奚心脏拧成一团,立马换了一个电话,许是太慌乱,手指一抖将电话拨了出去,而那头响起一道倦懒冷沉的嗓音,“有事?”
程沐奚没想到自己居然打了谢今怀的电话。
她手指发抖,冷静下来,“陆寒城,我在通海废弃的水泥厂,这里有人找你谈事,你快来。”
她心脏突突跳动,她生怕谢今怀说漏嘴,那头陷入短暂的沉寂,片刻那声音淡道,“就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那刀疤男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还有十分钟就半小时了,要是他没来,那下场你应该明白的!”
程沐奚脸色苍白,点点头,她刚要收回手机,手机就被一旁的小弟夺了去,“手机暂时给我保管,谁知道你会不会报警。”
程沐奚抿了唇,没说话,而旁边的助理瑟瑟发抖的往程沐奚这边靠。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方才那收了程沐奚手机的小弟忽然一声惊叫,“老大这个贱人打通的根本不是陆寒城的电话,是一个叫谢的电话!”
那刀疤男脸色瞬间暴怒,“妈的贱人,就知道你也不是个老实的货色!”说完冲上前就一把拽住了程沐奚的衣领,程沐奚整个人踉跄好几步险些跪下。
小助理吓得尖叫,疯狂的挠抓那刀疤男,试图保护程沐奚,刀疤男狠狠的一脚直接踢在小助理的腹部上,直直飞了几米,吐了口鲜血。
刀疤男怒道,“这个女的交给我,那个长的不怎么样的,你们看着玩。”
说完,刀疤男眼睛看向的程沐奚雪白的领口一扫。
程沐奚大脑空白了一瞬,听着助理的哭声她清醒了,语气尽量维持冷静,“别碰她,她是无辜的,我才是陆寒城的老婆,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抱着必死的决绝。
她很害怕没错,但小助理是因为她才被牵扯进来的。
她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刀疤男啧的一笑,“还挺讲义气,比那姓陆的有情义,那就你来好好伺候我们哥几个吧,刚好我也没尝过名媛的滋味。”
说完,“撕拉——”一响,程沐奚的白色长裙被轻松撕碎,身上的衣服化作碎布,只能勉强遮住那几个位置。
旁边的小弟发出折辱人过后的愉悦笑声,纷纷拿出手机对着程沐奚拍照。
巨大的耻辱以及恐惧在她心脏处漫延。
她以前对自己走的每一条路都自信。
那怕走错,也有坚信她扭转乾坤的能力。
但这是唯一一次,她后悔了。
她不应该嫁给陆寒城。
更不应该知道他说了不爱她,她还尝试着让他爱上自己,而失去自我。
程沐奚被拖进房间,助理呜呜的哭声不断,却也无能为力。
程沐奚闻着屋子发霉的臭气,以及那几个要扑上来的男人,再理智的她,终于崩溃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陆寒城!”
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砰——”
身后的巨响震天动地。
那房屋猛地被人踹开,一道身影逆着光立在那一处,犹如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