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我往外看,人散的七七八八了,有些夸张的还朝我家大门口拜了拜才肯走。
我寻思这帮人应该不敢再来折腾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又救了你一次。”
胡镜洲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冒出来,把我吓的一激灵:“沃!你在家呢?”
胡镜洲不悦,蹙眉看了我眼:“一刀斩断了神牌时候倒是挺神气的,打算什么时候去买个新的回来。”
不知道为啥,自从跟他多相处了几次,我也没那么怕他了,走到柜子边上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也不是我要斩断的,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你找来的那啥黄五爷干的。”
我越想越不服气,嘴嘟囔着:“还说我是啥茅厕大官,现在大家是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我得被笑死!”
看他也不回应我,就一直赖在房间不走:“我要脱衣服去洗澡了,明天就去买,一大清早就去,行不?”
胡镜洲嗯了一声,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消失在房门口。
我觉得莫名其妙,他这是咋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我也没说错啥话啊,咋说变脸就变脸了。
我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正脱光了衣服呢,奶奶就回来了。
“香香啊,洗澡呢?”
看样子她对老葵村发生的事是一概不知。
省的她担心,我应和了一声是啊,就没在说啥了。
洗完澡出来,奶奶敞开她房间的大门坐在里面,我忽然想到了那枚铜钱,还有好多我没搞懂的事,便赶紧去房间里找出那枚铜钱走进了奶奶房里。
“奶奶,这个铜钱到底有啥用啊?”
我把手心摊开:“为啥那胡镜洲看见这个,就答应等到我毕业?”
我看着掌心躺着这枚铜钱,微微泛黄的污渍和老旧的划痕,都见证了着铜钱的年岁,但除了这个,其他特别的啥也看不出来。
“香香啊。”奶奶招呼我去她旁边坐了下来,摸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反正你要记住,这个是你身份的象征,有了这个,那狐仙一时半会不敢动你,但那狐仙是害死你爹妈的畜生,毕业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杀了!给你爹妈报仇!”
“可……可他救过我两次。”我小声的嘀咕。
奶奶一副你咋这么不争气的表情看着我:“你这是被他蒙骗了!狐狸最是狡猾,他想要你心甘情愿给他卖命,现在自然要笼络你,救你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你看要是有啥大事,要豁出命的,他还帮你出头不?!”
也不知道为啥,这番话听完,我心里乱得很,觉得奶奶说的有道理,但却没办法忽略胡镜洲救过我的事。
“听见没!你一定不能心软,你爹妈都在天上看着你呢!”奶奶一脸神秘的指了指屋顶,再次强调的朝我‘嗯?’了一声,似乎在等我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点点头:“知道了,等我去读了大学,就打听打听市区里面有没有更厉害的。”
“这还差不多,咱家虽然没有男孩,但当初啊,你爹娘死的太惨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爹挂在那棵歪脖子树上,死不瞑目啊,他那个裤子,还是我亲手给他脱下来的……”
奶奶又开始跟我讲起了陈年旧事,边说边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