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苏禾怎么苦口婆心的劝,阮玉琢就是不肯答应去服软,这是底线问题不能妥协。
她心中只有云沉哥哥一个人,绝对不能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这是对他们感情的背叛。
她的云沉哥哥那么好,她也想清清白白的回到他身边。
时间匆匆过去,其间阮玉琢又给男人施了两次针,每一次施针都会耗费精神,刚刚好的伤口都会撕裂。
但好在她给自己调了最好的药方,闻苍玉也不吝啬给她用好的药,等到第十日秋猎当天已经能勉强走路了。
阮玉琢脸色苍白,只能勉强被苏禾搀扶着往外走,刚要上马车,对面郑侍妾也来了。
女子今日一袭白裙,挽了半个发髻温婉娇美,身边几个丫鬟小心翼翼簇拥着,似乎唯恐她摔了。
郑侍妾在马车前脚步停住,看向她笑的温柔:“阮妹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本是想要去看望阮妹妹的,奈何身子不好,殿下不让我随意乱走动。”
“多谢郑侍妾关心。”阮玉琢只是笑了笑,被打了二十板子怎么可能没事,她不知道当天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郑侍妾自导自演陷害她,还是别人想要一箭双雕除掉二人,但无论如何她实在没法再对对方笑脸相迎。
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女子一脸愧疚:“那一根野山参年份很高,是殿下给我吊命的,阮妹妹让人天天熬根山须补一补身子。”
“我也向阮妹妹道声歉,误会了你,我已经查清楚了,是我身边刚刚来的一个丫鬟不知道我不能碰杏仁,误把杏仁汁倒在了帕子上,怕人们怪罪没有说。”
这是在解释当天之事了,阮玉琢只是笑笑没有答话:“我有伤在身就先上马车了。”
说完,她便由苏禾搀扶着上了马车。
这个解释说来真是可笑,主子不能碰杏仁,这么大的事作为贴身过去服侍的宫女怎么会不被事先告知。
这是随随便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她啊。
而马车上郑侍妾看着女子上了马车,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关心阮玉琢相不相信。
殿下都不追究了。
“走吧,咱们也上马车,让车夫快些赶车,否则我给殿下熬的汤就凉了。”
“殿下尊贵,若是凉了殿下必然不会再入口的。”
二人上了马车后,整个队伍这才缓缓出发离开皇城,周围一群禁军护在马车周围。
这次狩猎选在皇家猎场,将周围整个林子全都有禁卫军围了起来。
各处都已经搭好了帐篷。
而皇家营帐位于最中心位置,闻苍玉身为储君的营帐就在皇帝的旁边,后面就是东宫女眷的营帐。
阮玉琢一见营帐,就已经大汗淋漓再也支撑不住狼狈的坐在了榻上,脸色惨白如纸。
马车不能靠近营帐周围,因此到了边界她是一步步走过来的,牵动着身上的伤口实在疼的厉害。
“小主,您忍一忍,奴婢给您重新上一遍药。”
苏禾扶着她先到简易搭好的塌上躺好,然后拿出药膏重新给她上一遍药。
这药是阮玉琢自己调配的有止疼的效果,果然上完伤口清清凉凉的不怎么疼了。
重新整理好衣服,她被搀扶着坐了起来。
而这时帐幔掀开,有丫鬟走了进来,她神情担忧:“小主,奴婢去取膳食,看到郑侍妾带着人去殿下营帐送补汤了。”
“小主,殿下就在营帐中呢,您是不是也要去殿下面前露个脸,送些什么呀。”
她心中满是焦急,自家这个小主为什么争宠一点都不积极呢,虽然殿下隔几天就会来,可永远不会留宿。
就算不能侍寝,也得将殿下留下来过夜啊。
阮玉琢怎么可能去,而她这边刚要拒绝,外面却有护卫声音响起。
“阮侍妾,殿下让您去一趟。”
她心中诧异,不是说郑侍妾刚刚过去了吗,此时又唤自己过去干什么。
心中这么想着,她还是得拖着不适的身子过去,一路上不敢乱走跟在护卫身边。
这可是皇家营帐身边,诸位公主皇子妃嫔们都住在附近,随便一个身份都比她高,若是闯了祸她可担待不起。
她低着头,也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但并不影响整体容貌长相。
太子的营帐比她们两个侍妾住的的整整大了三四倍有余,周围更是一群禁军守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刚刚到门口,就被一个护卫拦住了,领着阮玉琢来的护卫连忙道:“这位是东宫的阮侍妾,殿下要召唤她。”
同时他拿出了身为太子贴身护卫的腰牌,那护卫才放行。
在阮玉琢走过来时,门口的护卫余光多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疤痕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这位阮侍妾脸上竟然有疤。
营帐之内气氛和乐温馨,闻苍玉正喝汤,郑侍妾坐在旁边,温柔的拿着帕子替他擦嘴。
柔声道:“殿下味道怎么样,这汤昨晚我就开始熬了,熬了整整一晚上。”
“嗯,不错,你的手艺素来合孤的味口,只是偶尔下厨打发时间可以,也不要总下厨,你可是孤的侍妾。”
男人放下了碗,矜持的自己拿帕子擦了擦嘴,汤也只是喝了半碗不肯再多喝了。
再美味的东西他也不会过多食用。
护卫没有再往里走,只站在帐篷边上拱手:“殿下,阮侍妾已经带到了。”
阮玉琢上前行了一礼:“不知殿下叫妾身来是有何事。”总不能就是为了让她来看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吧,这有什么用。
她巴不得闻苍玉去找别的女人呢,除了治病时间都别来找她。
闻苍玉看到她神情淡淡:“一路舟车劳顿,郑侍妾有些头晕胸闷不舒服,你来给她把下脉。”
郑侍妾讶异:“阮侍妾会医术?”
“恩,她略微会一点,让她给你把脉。”
阮玉琢没想到找她来是充当太医的,她抿了抿唇有些生气:“妾身医术浅薄,还是找东宫太医来给郑侍妾把脉吧,哪里轮得到妾身来。”
分明这次秋猎,整个皇宫太医几乎都跟过来了,这男人明知她有伤在身,还非要折腾她过来。
再好的脾气此时也不高兴了。
闻苍玉顿时脸色一冷,已经染了薄怒:“孤就要让你给郑侍妾把脉,过来。”
这雷霆之声让女子吓得身子一抖,她脸色白了几分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