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整个东宫跪求我当太子妃

第15章 翻了天

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肉的瞬间,没有半分滞涩,刺目的红像泼洒的朱砂,瞬间漫过白经年腕间那片瓷白的皮肤,顺着纤细的腕骨蜿蜒而下。

白经年的指尖还凝着方才卜卦时的檀香,尚未从铜钱的纹路中回神,对面的桃福已猛地起身。

粗布袖子被他用力撕开,带着体温的布料仓促覆上伤口,粗糙的纤维蹭过皮肉,却压得极紧,将不断渗出的血珠死死锁在布下。

血滴还是漏了几滴,砸在桃木桌案上,溅在三枚方孔铜钱的边缘。

青铜色的钱身被血浸湿,竟透出几分诡异的暗金。

白经年抽回被桃福攥得发紧的手掌,指腹擦过冰凉的桌面,目光死死钉在卦象上——乾上坤下,三爻皆动,竟是死门之兆。她的眉峰骤然拧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喉间滚出的二字轻得像被风刮走:“死门。”

“死门。”

觉心弯腰捡起散落在棺沿的铜钱,指腹摩挲着钱身的纹路,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一截含笑的唇角。他看向白廷松怀里的李映月,笑意盈盈的表情宛若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映月面色难堪,白廷松却拉着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拽至身后,只身迎上觉心投来的目光。

“莫要如此慌张,侍郎大人,虽然你这二夫人是必死的命数,但是你这二女儿可是命定皇妃的运数。”

白廷松的指节瞬间攥得发白,不等觉心说完,他已猛地抽出身旁侍卫鞘中的长剑。剑刃出鞘时带着尖锐的嗡鸣,寒光直逼觉心的面门。

“妖言惑众!”

他的声音里满是怒色,手臂绷得笔直,剑尖几乎要触到觉心的黑纱。

觉心却纹丝不动,只缓缓抬起手。

中指与拇指并拢,轻轻一弹,指尖撞上剑刃的刹那,一股巧劲顺着剑身蔓延开。

白廷松只觉手腕一麻,长剑竟被弹得偏了方向,擦着觉心的肩头钉进身后的梁柱里,剑尾还在微微震颤。

“这是天命,”觉心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极冷,“你得信。”

又是一阵大风,众人再次被风沙迷住了眼,等再次睁开眼时,一声巨响,那看起来颇具重量的金丝楠木棺瞬间四分五裂。

而那棺中别说什么太子妃了,连根毛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棺里怎么没人?”

窃窃私语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众人望着碎裂的棺木,脸上满是惊愕与唏嘘。

而觉心已不知何时站在了祠堂的房檐之上。他双手合十,斗笠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声音顺着风飘下来,带着几分诡异的提醒:

“天命如此,李夫人午夜梦回时可要睡的安稳呐。”

躲在白廷松身后的李映月眸色沉了沉,眼底有丝难以捕捉的恐惧闪过。

又一阵邪风卷过,卷起地上的木屑与黄沙,待风势平息,房檐上早已没了觉心的身影。青天白日之下,他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太子在寿宴上供奉给太后娘娘的玉如意此时被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元恒跪在地上,头几乎要贴在地上:“娘娘息怒,此时当务之急应是安抚那些世家大族,如今太子妃之死牵动的不仅仅是军营和那些天下名士,更牵扯着新旧士族之间的关系。”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差点将梁京的天翻过来。”

太后靠在铺着白狐裘的贵妃椅上,轻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元恒跪直身子,膝行至太后脚边,双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腿。

他的力道恰到好处,顺着锦缎下的脉络缓缓按压,声音放得更低:“娘娘不必为此心烦。只是有一事,元恒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告知您。”

太后侧眸看向他,眼神里带着默许之意。

元恒左顾右盼了下,见四下确实无人便压低声音道:“娘娘,据前几日探子来报,军师堂重现于世,正秘密寻找太子妃,而且......”

顿了顿,元恒才继续说道:“如今的军事堂似在北疆那位手下效力。”

太后眼神瞬时带了寒意,她勾勾唇角,面上却带着浅浅怒意:“哀家倒是未看清,她竟然还能和那位扯上关系。”

元恒没有接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继续为太后按摩。

恰到好处的按压缓解了太后身上的疲倦,连带着方才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

“元恒。”太后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

“奴才在。”元恒立刻应道,垂着头,等待她的吩咐。

太后靠回椅背上,目光望向殿外的天空,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便把我们的太子妃唤回来吧,这梁京失了她,可真是了不得了。”

“奴才领命。”元恒恭敬地应道,额头贴在金砖上,行了个大礼。

殿外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拂动了太后的裙摆,也吹起了地上的玉屑,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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