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出现让空气一凝,她警惕地打量林雾,“这位是?”
“林雾,迷雾画廊的主人。”顾言深介绍,目光仍锁在林雾身上。
“林小姐为何总是戴着面具?”苏晴故作天真地问,手挽紧顾言深。
林雾轻笑,“个人习惯,就像苏小姐,似乎习惯依附他人。”
苏晴脸色微变,顾言深蹙眉,极其冷淡地看了一眼林雾,“林小姐话中有话?”
“随口一说。”林雾目光扫过他们,“失陪。”
她转身离开,顾言深却跟上一步,“等等,迷雾近期收购阳光画廊的手法很利落,据我所知,那曾是林家产业。”
林雾驻足,眼神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商业行为,无关旧主,顾总对竞争对手调查得很仔细。”
“只是好奇,林小姐做事风格,很像一位故人。”
“看来顾总很念旧。”林雾淡笑了一下,“可惜,人总要向前看。”
苏晴挤到两人之间,恨不得紧紧贴在顾言深的身上,“言深哥,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去看你上次答应送我的那幅画吧?”
顾言深被拉走,仍回头看了林雾一眼。
拍卖会上,林雾看中一幅抽象画,顾言深再次出现,与她竞拍。
“顾总也对这幅画感兴趣?”林雾问。
“现在有了。”
几轮叫价,价格攀升,苏晴小声嘀咕,“言深哥,这画不值这个价……”
顾言深没理会,林雾举牌,“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顾言深紧跟。
林雾放下号牌,沉了沉眼,“顾总赢了。”
“承让。”
“无所谓,我画廊里更好的作品很多,不差这一幅。”林雾站起身来,“告辞。”
晚宴时,林雾正与一位海外策展人交谈,苏晴端着酒杯不小心撞来,酒洒向林雾面具。
林雾迅速侧身避开大半,但面具边缘沾了酒渍。
“哎呀!对不起!”苏晴惊呼,伸手想擦,“我帮你……”
林雾抓住她手腕,目光像是利刃般落在她的身上,“不必。”
顾言深走来,苏晴忽然转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我只是想道歉……”
“苏小姐,”林雾冷声,“你的歉意,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她松开手,取下面具擦拭。
灯光的映照下,她那张惊艳的脸蛋完全暴露于空气中,与林晚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只有那双眼睛深处的恨意透露出一点讯息。
顾言深没有想到面具底下会是这样一张脸,他的心头漾起一丝失望。
“顾总,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人。”林雾将面具重新戴好,语气格外冰冷。
随后,她转身离去。
隔日,顾言深不死心又查到了她下榻的酒店。
林雾一到餐厅就被人拦住。
“我们谈一谈。”他眸底的寒意深了几分,开口道。
“顾总,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林雾懒得和他纠缠,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关于林晚夏。”他紧盯着她。
林雾端起咖啡,一副无知模样,“谁?”
“我妻子。”
“哦,听说她失踪了。”林雾眼里的情绪冷得像是没有人味。
“你知道她在哪吗?”顾言深的语气像是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似的。
林雾忽然笑了,看起来像是莫名其妙,“顾总,我是画廊老板,不是侦探。”
“你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巧合。”
“巧合而已。”她放下杯子,“顾总与其问我,不如问问自己她为什么离开?”
顾言深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