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真的就不再说话了,欧阳子文,作为主治大夫当然得负责患者的康复,所以,他把一屋子“闲杂人等”撵了出去,人家有的是专业护理,就连爱子心切的尤文静都不能随时留在病房。
病房外,辛芋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尤文静。她是这些年来,唯一在尤文静是阶下囚时还来往的朋友。
见尤文静忽视了她的目光,向来八卦的辛芋哪里肯放过,她眯了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眉眼间难掩暧昧气息,狐疑而好奇的打量着眉眼清冷的容一衡,速度的在心底打了个初次印象分。
嗯,长得真让人嫉妒,原以为欧阳子文啊、安昊然啊、还有她的亲亲老公顾盛泽他们都已经很帅了,可是鬼知道,这还有如此养眼又让人过目不忘的妖孽男人,关键是……这男人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
直到,容一衡被人给前拥后呼,拥走,辛芋这下八卦劲儿彻底被点燃,她看着一脸疲惫的尤文静挤眉弄眼,又狗腿的蹭着她,“哎?那帅锅谁啊?有情况哎!追你的啊?”
尤文静白了眼辛芋,“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人家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的,你不但不安慰,还消遣我,你这是来陪我的吗?”
辛芋撇嘴,继续蹭着尤文静,“你懂什么了,就是因为你弦绷得太紧、太久了,所以才要找个帅哥来解解闷儿了,怎么样?真的是看上你的?”
尤文静无语,“怎么,你对那男人有兴趣啊?”
辛芋瞪了眼尤文静,“什么话啊你,人家有顾盛泽好吧!不许瞎说哦,免得我家顾爷发怒,我这是替你物色对象,懂伐!”
尤文静白了眼辛芋,“谢谢亲爱的,我一直相信你是好意,不然,笼城的城北监狱里,只有你一直把我当做朋友而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唯恐避之不及。可是……”
辛芋蹙眉,“可是什么?不许可是,今天……我们不聊笼城事,只聊NewYork!ok?”
辛芋是个率直的性子,她一直都活的潇洒,该泼辣时无人能及,该疯狂时,谁都挡不住她,亦如当年倒追顾盛泽,一头栽进去就是数十年。谁都看不出来如此疯癫的女人竟然是个痴情种。
辛芋明白尤文静的心思,拍了把她的肩膀,“行了,你明白我是好意就行,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干儿子找个爹地罢了,我看那帅锅看你的眼神……”
见尤文静几乎变了脸色,辛芋只好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状,“行行行,不说他了,那,实在不行……那就安昊然了,反正你俩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他对成成又那么好……”
尤文静深呼吸,“辛芋,这话以后就不要再乱说了,他是我哥哥,是成成的舅舅。”说完,尤文静转身提起步子,声音落寞而遥远,“像我这样的女人,早已注定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以后不给我随便推销男人,否则,绝交。”
辛芋瞪着尤文静离去的背影,深呼吸,摇头,仰天长叹,吹了口冷气,“我、去。”
纽约,容氏的办公室里,容一衡立即将高景森召唤到了办公室。
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容一衡,“有件事,你立即着手手去办。”
向来沉稳、冷静、淡定的容一衡,此刻极不淡定,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高景森奇怪的盯着容一衡看,“容,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家老大这样乱了阵脚,高景森表示狐疑。
“我要安宁儿子的DNA报告。”
高景森虽然不是完全明白,老大这次突然从法国折到纽约来的真正目的,但是对于那个调酒师安宁多少听说过一些,而且,容一衡为了安宁儿子的手术,这几天没有少费工夫,还不让那个女人知道,按理这不是他的风格,看来,有猫腻。
“安宁的儿子,不是,听说是,八年前……”
容一衡淡淡地瞥了眼高景森八卦的嘴脸,淡漠的语气带着某种警告,“这件事情,你必须单线操作,其他的,不许问。”
高景森呐呐的点头,举手对某人敬了个礼,好奇怪有木有,难道那屁孩子和老大有关系?不科学啊,没有任何逻辑啊?
八年前,他们貌似都还在特种部队服役吧?!
“哼。”容一衡从鼻孔里低低的冷哼了声。
尤文静从一开始就刻意的,直到后来费尽心思和安昊然带着成成逃到纽约,给他手术,他们不就是为了隐瞒成成的存在吗?
由此,容一衡可以无比肯定一点,成成,就是他的孩子。要不然,她怎么会从一开始就刻意地隐瞒于他?
容一衡突然弯了弯嘴角,这个该收拾的女人,怎么还是那么笨?她难道不明白,她费尽心思隐瞒孩子的存在,不就是说明那晚她在云城医院向他“坦城”的真相都是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