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日后肯定会报复的，咱们还是小心点。”
颜霁点了点头，“我心中有数。”
颜雯雯且放在一边吧，她现在最紧要的，是拿到傅元白要的那份名单才对。
晚上，颜霁特地沏了一壶茶，端到南康院书房去。
“父亲，您白天已忙了一整日，回府该好好歇着才是，不然累垮了身体，可划不来。”
“为父还强健着呢，不至于。”颜冉放下手中的公文，接过茶来，喝了两口。
“这茶的味道怎么与平常不同？”
颜霁满脸是笑，“因为我在里面放了枸杞等对身体有益的一些药材，所以有点药味。”
“你有心了。”颜冉露出一个满意的眼神，“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正说着，脑袋有点晕，右手的笔掉在案上。
颜霁知道是自己的吐真香膏起作用了，便靠前两步，将茶水挪开，“父亲，您没事吧？”
“头有点晕。”颜冉揉了揉额头，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迷离。
“您还记得当年的薄州私盐案么？”颜霁试探性地问了句。
颜冉颔首答道：“记得。”
见状，颜霁心头大喜，赶紧追问。
“这个案子牵连甚广，参与其中以及遭受牵连的官员都不在少数，应该有一份详细名单吧？”
“有。”颜冉受到吐真香的控制，答得相当爽快。
“现在在哪儿？”
“本来在我手里，后来不慎被人盗走了。”
不在他手上了？颜霁不禁失望。
“何人盗走，你肯定查到了吧？”
颜冉点头，“是曹皇后。”
曹皇后？颜霁心头一跳，怎么又跟皇后扯上关系了？这其中肯定有着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关于所谓薄州一案，她并没有过多去问傅元白，一来是没什么兴趣，而来也是明白知道得越多，于自己越是不利的道理。
“曹皇后要那份名单做什么？”
颜冉再次和盘托出，“我们十年前达成了一个交易，她帮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助我步步高升，我帮她巩固地位，支持他们母子。”
“原来如此。”颜霁轻轻颔首。
难怪毫无身家背景的颜冉能从一个小小官吏升到如今的太师，并多年来稳坐一品大员之位，都是因为有皇后帮助。
“私盐一案，与信王殿下有什么关系？”左右药效过后，颜冉也不会记得这段对话，颜霁索性多问些信息。
颜冉不假思索地回答，“信王的外祖父一家，也就是宸妃的娘家，便是私盐案中被陛下下令满门抄斩而覆灭的。”
颜霁再次被惊到，怪不得那家伙总是惦记着这份名单呢。
“那……”
她还要再问时，颜冉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睡了过去。
为确保万无一失，颜霁这次使吐真香的量比平常用得多些，这才导致颜冉晕得也早一些。
虽然话并没问完，但关键的信息都知道了，也不算行动失败。
颜霁走后不久，颜冉从书案上坐起身，只以为是不小心睡着，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继续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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