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第9章 肚兜 每周赠币

09:肚兜

若是因男人死的,这倒是说得过去了。

柳绿沉抓住红绸的手臂,说道:“你明日将朱砂死前得了荣宴修的贴身之物且两人已经私定终身的事情散播到院子里去。”

“姑娘,这……”红绸问道:“姑娘,可我们没有侯爷的贴身之物,只怕外面的人不会信的呀!”

“我去求。”柳绿沉想起半个月前,雍文侯还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为了拔出绿囚院的钉子,她不得不再去求这个行事作风狂悖的男子。

红绸面色愁容,想着外头已经传得姑娘名声不堪,劝道:“姑娘,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去求男子的贴身之物成何体统,还是婢子去吧。”

柳绿沉摇摇头,说道:“若是你去,雍文侯恐怕是不借的。”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让柳绿沉察觉雍文侯对自己有着一丝怜悯和带有目的的接近。

他们是同一类人。

对这个世界厌恶得很,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存活于世间。

她是因为嫡姐的血海深仇未报。

荣宴修是因为什么?

也是因为仇吗?

现如今是大穗朝五十七年,文帝继位的第三十年,在这五年前,文帝身体衰败,夺嫡风起,在几位皇子的争夺之中,前雍文侯在五年前薨逝,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其子继位,便是如今的雍文侯荣宴修。

前雍文侯在五年前死了。

前雍文侯死后不久,侯夫人也死了。

一年内,连失双亲,不怪荣宴修的行事乖张狂悖。

若是换做她自己,也对这些虎狼之辈恨之入骨。

只是,荣宴修为何要来柳家呢?

柳家藏着什么能让荣宴修客居在此,或者说,荣宴修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柳绿沉没记错,侯夫人乃是扬州人士,如今,雍文侯来扬州,是否带着别样的目的接近柳家?难道侯夫人之死,与柳家有关?

*

“侯爷,门外是柳七姑娘求见。”东元被罚半个月的闭口禅,不能说话,一应事宜都写在纸上,写与雍文看。

“她来做什么?”荣宴修低头叹了一口茶,问道。

“备了瓜果点心,小的瞧着不像是来找茬的。”东元写道。

荣宴修又想起那天他去看她,她避在屏风后面,大设男女之防的样子,颇有些无趣,便拒绝道:“不见。”

“为什么?”东元不解,写道。

荣宴修环顾一圈他客居的屋子,说道:“你就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姑娘家更不应该单独来见外男。”

东元做出了然的表情,主子这是避嫌了。

不过,东元又写道:“主子,柳七姑娘着婢女服饰来的,她已经做了伪装。”

荣宴修一噎,他恼怒自己自作多情为那女子的名声考虑,却被东元摆了一道:“你怎么不早说她易了妆?”

东元无辜:“……”

“见吧。”荣宴修到底妥协了。

片刻后,妆容已经化成“红绸”的柳绿沉得以进屋,却发现荣宴修紧紧盯着她的脸看,柳绿沉朝他微微一福礼,说道:“柳七见过侯爷。”

“你这易容术,谁教的?”荣宴修目光沉沉看着对方的脸,红绸的脸盆小,她这上手画得有七八分相似,这份手艺,却是千机阁的易容师也要争着抢着收为徒弟。

“从前……”柳绿沉咬咬舌头,是前世,她前世困于荣府,郁郁不得志,便研究出用脂粉画出她人脸,诓骗门房,得以出门闲逛。

“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我自己瞎化的,不想竟然有了几分意思。”柳绿沉道。

女子本就于脂粉行业颇有研究,柳绿沉这么解释倒是也说得过去,荣宴修不再揪着她会易容不放,抬起下颚,略带姿态问道:“你今日来寻本侯,可是有事?”

“有。”柳绿沉道。

荣宴修摆正姿态,做出一副被求人的端庄姿态,手撑下颚,问道:“什么事啊?”

“我来借侯爷的贴身之物一用。”柳绿沉平静道,脸上没有女子说出这话该有的羞红,仿佛在说今日天晴一样。

荣宴修原本撑着下颚的手一滑,而东元已经惊掉了下巴。

“你要本侯的什么?!”荣宴修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请安都要大设男女之防的柳绿沉吗?

未出阁女子竟上门索要成年男子的贴身之物。

“我是暂借。”柳绿沉原本易容了脸看不出红没红,但是她的耳廓倒是红了一片。

荣宴修定了定神,命东元进屋取一件贴身之物去。

东元端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出来,妥善交给柳绿沉,写道:“姑娘,这是我家侯爷珍藏之物,用过之后还请归还。”

“自然归还。”柳绿沉将盒子放进篮子里,匆匆道了一声谢,便走了。

荣宴修见那一抹青绿不见之后,才回眸问东元:“你取了哪一枚玉佩给她?”

他是有几枚玉佩常戴在身边的,若有交往之人一看便知是他的玉佩,用他的东西借势查出凶手,倒也是个法子。

谁知东元懵懂写道:“什么玉佩啊?”

荣宴修皱眉问道:“不是玉佩的话,你取了我什么贴身之物给她?”

“肚兜。”

“爷,您三岁时候,先侯夫人亲自缝制的肚兜。”

荣宴修眼前一黑,跌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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