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第11章 真凶 每周赠币

11:真凶

头七。

白日里,朱砂的老子娘守着灵,夜里的风大,柳绿沉便让二老回去。

“头七自来就有回魂之说,姑娘守着这里,怕是不好。”红绸劝她回上院等消息,柳绿沉却是摇摇头,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哪里还怕这些鬼神之说,她只想着活一天算一天,说道:“无碍。”

夜里的风像不甘枉死之人的嗷嚎,听着恐怖得很。

入夜不久,一名男子自屋顶飞下,柳绿沉回头,只见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阶下,黑亮的眸子如鹰一样盯着她,问道:“七姑娘,损坏本侯的名声,可不算小罪。”

“侯爷息怒。”柳绿沉却是不怕他,他能救自己,说明自己于他而言,是有用的。

有用之人,只要还有价值,那上位者的容忍之心就是汪洋,她一步步向海底试探,不怕跌足。

雍文侯在院子里站了半响,又从怀里装模作样地掏出一篇悼文和挽联,眼神扫向在看到转角的黑影时,沉下声音,再开口却有了泫然欲泣的语气:“本侯与她欢好一场,如今来送送她。”

转角斗篷处的那人听到“欢好一场”捏紧了帕子,红唇咬紧,巴不得去掀了耳房里的棺材板。

柳绿沉看不到角落里的情形,她只需要一听荣宴修的语气,就知道人来了。

“侯爷,你勾引我的婢女,还赠她贴身之物,最后却不娶她为妻,到底欲意何为?”柳绿沉的声音听起来寒凉如雪,听得荣宴修脑门一跳。

论演技,谁有比得过柳家七姑娘呢。

“朱砂只是一介婢子,怎么配得上本侯?”雍文侯理所当然道。

角落里那人此刻的唇瓣咬出血来,她紧紧咬着牙,才不让自己出声。

“既是如此,又为何赠她贴身之物,让她有些希望又杀死她?”柳绿沉步步紧逼,她往院子里的雍文侯走去。

娇小的女子在高大的成年男子面前毫无震慑力,可荣宴修眼神却颇为有趣地盯着她,他很爱看柳绿沉有些生气的样子,眼眸含水,脸上却冷,菱唇在月下紧闭,只求他给个公道话。

“本侯只是玩玩而已,七姑娘怎么当了真?”荣宴修轻佻的伸出手,抛开演戏,他此刻确实想捏捏柳绿沉气鼓鼓的脸。

“狂悖之徒。”柳绿沉手腕一转,刚刚还拿着悼文的手伸出一条匕首,冲着荣宴修的腹间刺去:“负心薄幸者,去死。”

黑影人眼眸瞪大,在她的视线里,只见柳绿沉用刀刺向雍文侯,雍文侯痛苦地捂住腹部,随即,身着素白孝衣的雍文侯腹前嫣红一遍。

“修郎!”

黑影人却是不管不顾冲了出去,接住受伤倒下的雍文侯。

而柳绿沉手握沾血的匕首,脸上还有未收敛的恨意,看见来人,瞪大眼眸,诧异问道:“五姐姐,怎么是你?”

“什么是我?你刺杀朝廷侯爵,该当何罪?”柳丁香心疼地抱着昏死过去的雍文侯,责问道。

柳绿沉回了回神,她猜想的人里,绝对不含这个平日里与自己无冤无仇的柳家大房得宠的庶女,柳丁香。

“五姐姐,朱砂是你杀的?”柳绿沉沉声问道。

柳丁香身子一僵,她慌忙逃出,就已经做好被柳绿沉发现的准备了。

“哼,一个下贱婢子,也配与我抢男人。”柳丁香生得柳眉细目,瓜子脸含羞眼,平时看人的时候就很勾人,不想,这一回,她也被雍文侯勾了去。

说到底,柳丁香因情仇杀害朱砂,起因皆是地上这个躺着的男人。

柳绿沉不由得心口闷痛,实在想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后院子这起子女人个个争破头皮来邀宠。

柳绿沉上前一步紧逼道:“朱砂那夜是怎么死的?”

柳丁香脸上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柳绿沉的眼神略带蔑视,道:“一个婢子,死就死了,你追问这么多做什么?”

“难不成,你还抓我去报官不成?”柳丁香眼见着雍文侯流的血越来越多,语气里带了不耐烦,催她:“你赶紧去找个大夫医治修郎,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定饶不了你。”

“这么说来,与外男私定终身的不是朱砂,而是五姐姐你。”柳绿沉笃定道。

柳丁香只是爱慕雍文侯,远远没有到私定终身的那一步,因为雍文侯根本看不上她。

“你少废话,若是你不请大夫,我便将你刺杀侯爷的事情告诉爹爹,让他治你死罪。”柳丁香道。

崔姨娘在大房极其得宠,连带着长得像崔姨娘的柳家五姑娘过得比嫡女还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若是到柳知府跟前说两句,说不得大伯还真来问罪。

不过,柳绿沉却是不怕。

她蹲下继续追问道:“那夜,朱砂回去睡下,你让睡在她旁边的碧萝通知她去找你,你对她说了不少羞辱的话,朱砂本就被我劝说歇了做妾的心思,你又羞辱于她,她想不开便跳了井,是也不是?”

“什么羞辱,我不过讲了两句她低贱的话,这贱蹄子便受不住跳井了,关我什么事?”柳丁香硬着脖子不承认自己杀了人,或者说,在她眼里,朱砂卑贱,性命本不值钱,不值得让这位受宠的庶女惊慌。

“五姐姐的心肠这么黑,就不怕侯爷不喜吗?”柳绿沉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装死的雍文侯,和不知错的柳丁香,问道。

柳丁香嗤笑道:“你不说我不说,侯爷怎么会知道?”

“你若是说了,我会让你在柳家的日子更难过。”柳丁香威胁道。

柳绿沉嫡姐新丧,自己的前程未卜,又无父母护着,连个兄弟都没有,平日里靠着祖母偶尔想起的关怀长大,若是得罪柳丁香,怕是在柳家,当真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柳绿沉轻轻一扯嘴皮,朝地上的雍文侯道:“侯爷,地上凉,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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