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第20章 卖惨 每周赠币

20:卖惨

朱砂之死,是出自府中人之手。

柳绿沉埋了那只麻雀,将两盒口脂都妥善保管好,如今有毒的哪一罐还未知是什么毒,她轻易不敢让证物遗失。

夜里风凉,柳绿沉熬着深夜不睡,站在芭蕉叶窗前等人。

直到闺房内的窗户传出一声细响,柳绿沉才沉着脸走进闺房。

生得剑眉星目风流倜傥的男子端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她经常看的书,看了几页,见她进来,便笑着招手道:“没想到你爱看这类策论?”

“侯爷。”柳绿沉对这人登门拜访,深夜就进女子闺房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

毕竟,雍文侯用一副棺材游走天下,进女子闺房又算得了什么?

“我查过了,口脂的毒不是锦绣阁下的。”雍文侯见她面色不好,便不拐弯抹角,说道。

“此事,我已知晓。”柳绿沉在椅子上坐下,将白日的事情一一道出,末了才问道:“不过,我是让侯爷去查锦绣阁的主人是谁,而不是毒是谁下的。”

雍文侯将书放下,从床上起来,背着手在方寸闺房走了两步便到头,又折回,道:“锦绣阁的主人……”

柳绿沉以为他会说出朝中大臣的大名或者后宫妃嫔之名时,却不想,雍文侯好看的唇齿一张一闭,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柳绿沉:“?……”

大概柳绿沉脸上的诧异以及“我十三了不是三岁你休要糊弄我”表情过于有趣,导致雍文侯微微看呆了片刻,直到柳绿沉问他:“侯爷所言是真的?”

“真的,”雍文侯一撩开袍子,坐在了闺床上,轻便的女子床因为坐了个男子发出咿呀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与暧昧。

柳绿沉前世到底经过人事了,如今一听这声音,觉得暧昧,便只想着赶紧把这人打发走:“这是怎么回事?”

“锦绣阁原是我母亲的嫁妆,后来家母突然亡故,荣府二房……”雍文侯目光幽深如炬,在提到荣府二房之时,眼里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住他脸上厌恶之色,深呼吸了一口气,怕吓着柳绿沉,才放缓语气说道:“荣府二房以我当时年幼为由,接管我父母双亲的家业至今。”

柳绿沉是知道这一段的,前雍文侯本无什么值钱的产业,只有城郊的几亩荒田,是雍文侯夫人带过来的嫁妆养活了一家子。

后来侯府二房将其家产侵占,养得侯府二房家肥屋润。

而本该继承父母留下家产的雍文侯,却被逼着用一副棺材离京,美其名曰为游学。

何为游学,是未有功名的学子求学,可雍文侯已经弱冠,乃探花之身。

既然提到了侯府二房,柳绿沉抿了抿唇,问道:“我听闻侯爷上一科便高中探花,为何如今竟无实职?”

雍文侯脸上露出些悲伤之色,叹了一口气,眼底的悲伤化不开来,看得柳绿沉心头一软。

“侯府二房的主君,也就是我那叔父,乃是太子少傅,有他在朝一日,我永无出头之日。”雍文侯抬手,在眼角处压了压,便透过袖子仔细观察柳绿沉的脸色。

果然,对方如何稳重持成,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女娘。

再如何心冷面冷,也抵不过自己的卖惨可怜,故而柳绿沉闻言,顿而心生怜悯之心。

柳绿沉确实是生了怜悯之心,不过她心中想的不是“侯爷竟然这般惨”,而是“终于找到一个身世比我更惨的”。

柳家七姑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轻声道:“侯爷身世坎坷,许是前半生尝尽了人间疾苦,后半生该是享福之人。”

“但愿如此吧。”雍文侯站在窗前,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露出最悲伤的角度,以及他最优越的下颚线。

与灯下看美人齐名的盛景便是月下赏公子,柳绿沉不知雍文侯的心机巧妙,只觉得今夜的雍文侯格外值得让人疼惜。

“既然锦绣阁对我并没有杀意,这条线便停止查下去吧。”柳绿沉眼看着夜已深,将话题撤回正事上来。

雍文侯回首,点点头,便是默许了她的意思。

柳绿沉起身,打开门将要送客,却发现她的客人站在她的床前,一动不动。

柳绿沉目光落在床角处,那里有一根细带露出一角,被雍文侯轻轻一扯,瓷粉色的荷叶肚兜便出现在两人跟前。

柳绿沉心头大怒:“侯爷这是做什么?”

她面色薄怒,质问道。

荣宴修快速将那瓷粉色肚兜塞进自己怀里,对柳绿沉道:“七姑娘,你还欠我一个肚兜,如今我从你这里拿走一个,很是公平。”

“你这登徒浪子……你那口水兜我明日便人红绸给你拿回去。”柳绿沉压着声音与他协商道。

今日也不知他发什么疯,先是在自己跟前卖惨,紧接着又顺走她女儿家的肚兜。

这等贴身之物若是被人发现,她闺名全毁了。

“放心,这个肚兜,我会妥善保管,绝对不会让第三人知道。”雍文侯说完,便轻点脚尖,一下施展轻功飞回前院。

徒留柳绿沉在窗前暗恼:“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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