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朝着她的耳朵狠狠的揪了一把,面色狰狞。
珍珠吃痛地连连点头。
彩蝶瞧着她老实,这才得趣的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催促一番。
她攥着手中精致的药盒,看着远去的背影,心有不甘。
既是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可不想再次重蹈覆辙。
这次她要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珍珠回到厢房,屋内格外冷清。
她默默坐在桌前,把彩蝶交给自己的药膏挖了一点出来,先是在鼻尖处轻轻嗅了嗅。
药膏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且都是名贵的药草所制。
此物能快速愈合伤口,甚至看上去从未受过伤。
她垂眸轻笑,姬梨可真是舍得,不过如此甚好。
珍珠确认此物无毒,这才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轻轻涂抹。
伤口涂抹之处传来一阵冰凉。
不过霎时,格外明显的伤痕在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指尖触及,只残留轻微痛意。
她内心止不住感叹这上等药膏的功效。
珍珠心知肚明,姬梨对自己如此,必然是因为自己还有用处。
上一世,正是因为自己不争不抢,才导致悲剧。
这次她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正在沉思如何不经意间让王爷有所察觉,垂下眼帘无意间看着药盒上的花纹,顿时有了主意。
她缓慢起身,小心翼翼地在门口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关上门。
随后她在一览无余地屋内找到了做女红时用的针线。
她无比耐心地做香囊,她女红极好,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
姬梨则是恰恰相反,自小在府中得到了所有人的宠溺,女红自然一窍不通。
她故意绣了一半,看着尖锐的针头,咬着唇,闭着眼狠狠地在指尖处扎下。
钻心刺骨的疼使得珍珠浑身冷汗直流,指尖麻木。
可想到上一世的结局,她咬咬牙,连带着十根手指指尖都被扎下血孔,这才收手。
十指疼得麻木,更是无法弯曲,而她身上早就被冷汗浸湿,视线模糊,晕倒在桌前。
“王妃!王爷回来了,那边人过来传话,说是让王妃过去。”
彩蝶得知消息,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
姬梨正准备前去,却被彩蝶拦下,姬梨微怒,“王爷要见的是本王妃,你阻拦我作甚?”
她本就没什么机会与谢清辞接触,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机会,又被一个丫鬟阻止。
白天所发生的一幕,如同针刺一般深深扎在姬梨内心。
不过一晚而已,王爷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珍珠的满意。
哪怕姬梨心知肚明珍珠左右不过是一颗利用的棋子,可终究还是不放心。
彩蝶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解释,“王妃息怒,王爷今日参加酒宴刚回,难免要人伺候。”
“王妃身躯金贵,此等事情,倒不如让让珍珠那个贱婢过去伺候。”
彩蝶说的言之有理,可她心里仍是不放心珍珠那个贱婢。
彩蝶似是看出姬梨心中所想,出声宽慰,“王妃可是在担心珍珠那个贱婢不安分?”
“她左右不过是王妃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再者她就是个哑巴,若被王爷发现,咱们就倒打一耙,说她故意勾引…”
真不愧是她的心腹丫鬟,两三句话,深得她心,姬梨惬意的卧在榻上,慵懒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去安排。
珍珠醒来,外面天色已黑,指尖仍然隐隐作疼,还没缓过劲,门口被人踹开。
“就这破屋子关门做什么?又没什么值钱的物件,难不成还天真以为受的王爷恩宠一回,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彩蝶用袖子捂着口鼻,言语间透着嫌弃和嘲讽。
珍珠起身,顺便把针收起来,慢悠悠走到两人跟前。
玉兰不甘心地把手中上等的衣物扔进她怀里,“还愣着作甚?赶紧换上。”
“王爷传唤!”
珍珠垂眸,双手抱着上等的衣物,内心暗自盘附着什么。
彩蝶见她不语,眯起眸子,快步走到跟前威胁“我劝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不然,后果如何,不需要我们提醒吧?”
珍珠缩了缩脑袋,点头答应。
“快点的,别让王爷等找急了。”两人说完就在门口待着,是一分一秒都不想与珍珠独处。
珍珠迈着步子缓缓靠近,谢清辞正坐在桌边,扶着额头。
靠近时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酒味。
他这是喝了多少?
不等珍珠思索,谢清辞动了动身,抬眸看了珍珠一眼,声音微哑,“来了?”
话落,珍珠便被一股力拉扯了过去,撞进谢清辞的怀里,他俯身把珍珠拦腰抱起,直径走向床边。
“别怕,我就是抱抱,不做什么。可是上次本王弄疼了阿梨?”
炽热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洒在她耳边,引起一阵酥麻。
珍珠乖巧地摇摇头,不作声。
“今日你所提的计策,颇有成效。没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如此聪慧。”
谢清辞主动贴在她耳边轻吻一下作为奖励。
她之所以这次能帮忙解决此事,还是因为她的重生,早就预料到姬梨的愚蠢,提前置换了之前的想法。
要不然,这次倒霉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珍珠轻轻转身投进谢清辞的怀抱,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隔着布料她能清楚听到谢清辞铿锵有力地心跳。
她轻车熟路地环住王爷劲瘦的腰,如同猫儿一般,在他怀里轻轻蹭着。
谢清辞被怀里的小野猫蹭的心痒痒,轻轻捉住小野猫捣乱的爪子。
他本就是习武之身,力气之大,不偏不倚刚好触及指尖伤口,疼得珍珠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脸煞白。
“阿梨这是怎么了?”谢清辞紧张地两人抱进怀里柔声询问,墨色的眸子打量着珍珠,似是在寻找伤源。
珍珠咬着唇,眸中噙泪,缩了缩被握住的手,王爷这才察觉不对劲,垂下眼帘,刚好落在指尖。
白皙的指尖上落着针孔大小般的伤口,且不止一个。
谢清辞眸色微沉,“这是怎么弄的。”
珍珠见已经达到目的,才害羞般地缩回手,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怀里取出,塞进谢清辞的怀里,随后又害羞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谢清辞愣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看着还未做好的香囊,上面绣的玉兰花栩栩如生,心里顿感温暖,想到白皙的手上落下消不去的伤痕,心口闷痛。
“这是给本王的?”谢清辞正准备收起,却被珍珠快一步收起来。
谢清辞没有阻拦,只觉得她刚才娇俏的动作着实可爱。
她这是为了给自己做香囊才弄的伤痕累累。
温热的掌心轻轻托着发红的脸颊,“阿梨有心了,本王很喜欢。”
谢清辞看着害羞的人,忍不住吻了上去,娇软的声音勾得他吻的更深,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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