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倒没人跟我说,我是新来的。”
女佣人呆目的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冰袋不知所何,脑袋里一片清光。
韩落低声浅浅的笑出声音来,伸手拿过冰袋敷在脸颊上,想着面试,也不知现在什么时候。
“现在什么时间?”
“凌晨四点。”佣人回答。
韩落应声点头,招呼道,“你去家里把我的校服带来,还有书包,让管家不必请假。”
“这……这……二小姐,你的身体恐怕不行。”
女佣人有些迟疑,老爷临走前可是让他好好照顾二小姐,这……要是她在出一些什么意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家里就靠着她这点工资养人,可不能犯错。
“你是二小姐,还是我是二小姐?”韩落摸着脸颊的冰块,寒冷刺骨,倒让她更加清醒。
“你……你是。”
“这就对了。”接着又道,“既然我是二小姐,我的身体我自然知晓,你话那么多?”
被韩落一吓,这初来乍到的女佣人,只好先请示了管家这才会韩家。
半个小时候,韩落要的东西都一一送来。
早晨七点,韩振年关照管家来,说让她多休息几日,不必去学校。
以她的成绩这次面试不成,之后成绩出来,她定然会被报送,不必去。
可韩落却不这般以为,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而不是空落。
所以今日这面试她不能去也要去,哪怕只是去露个脸,也势在必得。
管家带着韩振年的话来劝她,可还是为成功,只要送她去学校,等着面试后,再送她回医院。
韩落欣然接受,只要能让她去,之后如何随意。
她并没把昨晚之事告诉白熙,为了掩盖苍白病态的脸色,只问她借了一些平日里用的化妆品。
白熙只当韩落是转了性子,高高兴兴的带着化妆包,一见到韩落,呼天抢地。
“我的个娘勒!你这气色,是怎么了,不过一日未见,像是被吸干了血。”
“差不多吧。”
韩落没在寒暄,即刻让白熙让她补妆,面试似乎就要开始了,这只是单纯的一次考核。
瑞士大学那边的面试,这一次她怎么能因病而怯场。
顺利进行,她不负众望,过了这一次的考核,只等最后的成绩和复审。
白熙只为她高兴,在教室里等着,可半日都不见韩落回来,趴在窗户上观望,她见到的是韩落进了韩家管家开的车,扬长而去。
回想起韩落来时,那苍白的脸色,还有手腕处的纱布,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本想去问许辞,走到许辞的教室门前又折返,这韩家的事跟他又有何干系?问他岂不是笑话?
她想了个办法,直接给韩家别墅打了个电话,说找韩落,老师有交代的课业。
佣人不知情傻乎乎的说韩落正在医院,不如留话,待会儿管家回来带过去。
白熙黑眸滴溜溜的转,“医院?她怎么了吗?”
佣人一股脑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其中缘由她自然说的不清不楚,白熙只是愕然、惶恐。
知晓了这些事的经过之后,她本能的把矛头指向许辞。
韩落没将此事告知她,而她今日的状态,对于这次机会她是势在必得,因此她这是没事了。
回绝了,佣人留话的好意,说她自会去医院看望。也不必告诉韩落她有打电话来过。
第二日。
白熙见韩落还是没来学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这三年来她可是一节课都为缺席过。
晚间放学,她本也是要去补习班,只要请了假。
白子墨知晓打了电话来,问她做什么去,是不是有男友约会去了,可不要为了男人耽误学业。
无妨,白熙只要说出了实情,去医院瞧韩落。
这才放她去,还让家里人开车去,总比她自己去安全。
白熙抱着一束花站在医院门前,走到韩落病房前,推门而进,正在复习的韩落一脸惊讶。
“你怎么来了。”
白熙不满的把手中的花扔给她,“你自己抱着,可怜我们这么久的朋友,你出事也不告诉我。”
见着白熙生气,韩落也没什么可说,这次是她的错。
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微笑来,“事儿已经过去,我想也没什么可说。”
想着又道,低头闻了闻手中捧花的香气,“你也知道我在韩家的地位,活得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孩子,我不过……”
“你还有我。”白熙安慰道。
“幸而有你我才能撑到现在,不过现在也想明白,即便我现在就死了。也是便宜那些一直苛待我的人,不如活得漂亮,把母亲的份一起。”
“你能如此想,我也很放心,只是可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白熙见着韩落手腕上的纱布,心疼不已,要绝望到如何境地,才会走出这最后一步。
韩落为何不跟她倾诉,而要自己一人承担,走出这一步。
她心中疑虑颇多,却无从说起,只能轻声安抚,想着她兴许也不喜欢听这些琐碎的言语,只要说些笑话。
有了白熙的逗乐,病房里也不再是沉闷,多了些欢愉。
那边白子墨充当眼线,迅速告诉顾淮言韩落出事,再派人一查,昨晚韩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被查了清楚。
顾淮言忍不住要去医院,白子墨拦也拦不住,问道。
“你去了说什么?”
“当然是前几日的事,是怎么回事,是谁让她如此伤心,我要去杀了他。”
白子墨一把抓住顾淮言的手,“你这样,不是在添乱么?”
“添什么乱?”
顾淮言不明,心中只想着韩落受了委屈,韩振年不是个东西,同样是韩家的孩子弄什么双标。
害得韩落绝望至此,他心中悲痛,恨不得替韩落受苦,可他此时与韩落毫无半点干系。
白子墨见着好友如此,为一个女人何必至此,外边的野花多的去了。
“不如先看看她现在的状态如何,其他再做打算如何?”
“也好。”
难得顾淮言会听从他的意见,陪着他来到医院,正好是妹妹去了一会儿,两人悄声站在门外。